意,只是自己身子虚浮,硬撑着步子回了寝宫,爬到了床上就立即睡了过去,不知睡到何时,身旁的侍女将她摇醒,脸上一副焦急模样。
“灵女,家主传召您去旭华殿一趟,景园发生了大事,有三名侍女死在了房中。”
秦末寻醒来之后觉得身体好了许多,可侍女口中的话又让她觉得头脑晕眩。
“我晚上去景园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怎么会这样?”
她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往旭华殿赶去,等到了殿中后才发现不仅晏家家主在,九州世家已经达到灵台的人都已经满脸凝重的站在殿中。
竹绾依旧想不通为什么秦末寻会和景园中的三个婢女产生了联系,她之前猜测有人指使她们给她送来掺了月桉花的香囊,现在又看见了素雅捡到的秦末寻的玉佩,她曾怀疑是否是她的指使,但转念一想,绝无可能。
秦末寻只是嫉恶如仇,因为她之前曾虐待侍女才对她诸多不满,她是灵台长老的孙女,也是世家之后,不可能会如此残暴。
但那玉佩以及尸体中散发的香气,怎么也不能让秦末寻摆脱嫌疑。
秦末寻到了殿中,恭恭敬敬地朝着几人行了礼,还没答话便看见晏怀君将她心爱佩剑上悬挂着的那只碧玉流苏拿了出来。
晏怀君他从小看着秦末寻长大,自然熟知她的脾气秉性,他也相信秦末寻不会是罪魁祸首。但赤水的少君在场,他又不能草草了事,只能将秦末寻唤来,问个清楚。
“末寻,你的玉佩怎么会掉在了景园中的侍女屋内,你曾去过?”
秦末寻抓了抓腰间佩剑,这才发现自己的那条流苏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是去过,但是后来身体不适就离开了,什么景园中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晏望舒叹了口气,解释道:“景园中侍候绾仙主的三个婢女今晚被杀害,三个人全被剥了皮,死相惨烈。而在那房间中发现了你的玉佩,以及他们的身上还残留着晏家法术的味道。”
秦末寻睁圆了眼睛,道:“所以你们在怀疑是我做的?”
“怎么可能是我,我虽然今晚确实在景园,但我与她们无冤无仇,我何必害她们,更何况如此残虐的手法怎么可能是我所为。”
秦末寻急火攻心间看见了立在一旁的竹绾,连忙指着她说道:“最该怀疑的不应该是她吗?她之前是如何对待行宫中的婢女的,我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晏望舒道:“绾绾今晚一直与我们在一起没有时间回景园,况且绾绾是云泽人,她根本就不会灵台的法术。”
这时候晏望舒为竹绾说了句话,她也不知道为何心里像是涌出一股暖流一般,让她安定非常。
那是原身还没有消失的感情吗?
秦末寻伤心难捱,语气中都漂浮着一丝酸楚,“连少主你都开始向着她了。”
“没错就是我干的,证据都已经指向了我,我百口莫辩。”
秦末寻带着一身怒气看向端坐在殿中央的晏家家主,眼眶已经通红。
众人一阵唏嘘,只有晏望舒还保持着对秦末寻的信任,“末寻,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这是三条人命!”
“你又怎么觉得是我任性呢?你都说过不是竹绾所为,那么不是我还能是谁呢?我爷爷已经闭关修炼多年,现在外面已经没有人愿意为我说话了。”
秦末寻憋着眼中的泪又看向了晏怀君,“家主还需要犹豫么,不应该快点把我抓起来关进思过崖吗?”
晏怀君负着手从座位中站了起来,他也知道秦末寻说的是一时气话,可她这一番话也同样将他气得不轻。
云泽、赤水和东沧的世家子弟皆聚在当场,秦末寻自己承认了是她所为,他又怎么可能不做出惩罚。
“既然如此,就先将灵女带到思过崖吧,末寻也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脾气和自己今日所说的这番话。”
秦末寻就这样被带离了旭华殿,晏怀君心神俱疲,便先行一步回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