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走,问道:“宫里有消息传来吗?”
蝉衣摇了摇头,将公主手中的书卷接过来,道:“听闻顺德长公主还未出宫,江贵妃定然已得知消息,两相僵持不下。”
白穗闻言倒是神色未变。
顺德长公主同江贵妃有私怨,又拿了她的十万银两,定然会尽力说服弘文帝。
可若弘文帝执意听取江贵妃的意思,她也不会为了自己违逆弘文帝。
放于长公主身上的筹码,本就只有五成。
白穗握着蝉衣递过来的袖炉,轻轻摩挲了下上面的雕花,刚行至公主府门内,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
“倒是巧了,竟恰好在此遇见九公主。”
“贵妃娘娘听闻公主在定北王府受了委屈,心中忧虑无比,食不下咽,特意遣奴婢请您去一趟玉堂殿,要替您出气呢。”
白穗慢慢地转过眸子,便看见江贵妃的随侍大宫女竹苓站在面前,身后跟着几个侍从,不紧不慢地行了个礼,对着自己微微笑着。
江贵妃得知消息竟比她预想的还要早些。
白穗掩起眸底的情绪,面上一片平和,她弯了弯唇,温言道:“劳烦竹苓姑姑走一趟,只是怕要让贵妃娘娘见笑了,我已将文书上呈陛下,此事圣人自有定夺,只好谢过娘娘美意。”
竹苓闻言眸间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诧,这位九公主语气温良,却句句都在婉言拒绝,倒不似娘娘口中那般柔顺好拿捏。
她不动声色地笑道:“殿下此言差矣,圣人固有圣人的定夺,可娘娘亦身为公主养母,若置之不理,岂非背负凉薄的骂名?”
听见养母这个词,白穗秀眉轻蹙,心底忍不住地厌恶。
江贵妃借着这层姻亲为靖王谋利,她在北梁时两年不闻不问,现在倒是拿出了养母的名头来牵制她。
她习惯性地将指甲嵌入掌心,却传来一阵痛楚,只好慢慢松开,等疼痛渐渐消散后,心底不由轻轻叹息一声。
今日玉堂殿已是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