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那天在地里自己丈夫为什么被打啊。
韩婉箐心里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小声问了出来。
马大娘嘲笑道:“没长嘴呗。光会哭不吭声,说不定王桂花说的对,指不定那天晚上有什么猫腻呢。”
队里人虽然爱听八卦,但也不傻,还是有不少明眼人的。
看郑老婆死不认错王桂花气的不行抬着巴掌就往她头上招呼:“呸,我儿子谁都不打就打你儿子,那肯定是你儿子自己有问题,不然他咋不打别人。”
围观人群一下哄笑开了。
马大娘也笑着拍大腿:“你瞧瞧王桂花这极品发言,被打还有错,是不是听着就不讲理,她总这样,好人也变坏人了。而且还带着她那两个哼哈二将儿媳妇,看着就像恶霸欺负老实人。”
韩婉箐当然看到了。
王桂花背后站着两个年轻妇女,左边的女人大块头又高又壮,胳膊都快比韩婉箐大腿粗,一看就又能干活又能打,右边站的女人没那么高,但是胖,脸圆乎乎的有双层下巴,身上也都是肉,是韩婉箐下乡以来见过的第一个胖子,在这个时代挺难得的。
再加上王桂花本人也壮,三个大块头站一起,衬托的瘦弱矮小的郑老婆子和纤细的郑家媳妇就像个小可怜一样。
她们这边还没分出个对错,闹起来的事终于传到老队长那边去了,他带一波男队员过来,看到自家妹妹又带着儿媳妇揪住郑老婆子不撒手就头疼。
“快松手,你们一天天闲的没事干光拌嘴了是吧?还有你们,看什么看,手头活都干完了吗?再偷懒小心过阵子捞鱼不给你们分。”
王爱军瞪着自家妹妹让她松手,又环视一圈看热闹的队员。
马大娘拉着韩婉箐低下头,小声说道:“大队长是王桂花她哥,除了骂骂她也没别的办法,所以有热闹了你该看还是看,别怕。”
韩婉箐:“……”
她的注意力在鱼,她赶紧问:“队里还会分鱼?”
马大娘嗯了一声骄傲道:“队里有几个池塘,有天然的还有自己挖的,里面养了鱼,除了上交,每年都能分两次,夏收前分一次,过年分一次,除了分鱼还分猪肉给大家肚子里添油水,怎么样,我们队里好吧?”
这福利确实挺好的,韩婉箐点头。
说起池塘她就想到了自己的空间,不知道空间的地能不能向下挖,能挖多深,她也想在自己空间里挖个小池塘养一些鱼,她们家的人都爱吃鱼。
韩婉箐计划回去就试试,要是能成,也能多个吃肉的途径。
靠队里一年分两次,一次也不知道分几条,哪有自己养着随吃随捞方便?
她这边心思全飞到池塘养鱼上去了。
那边原本该散开回去干活的队员看到话题中的当事人赵平康竟然过来了,他的那两个跟班瘦猴和九娃还拖死狗一样拖着郑家小儿子也往这边来,大家的脚一下子就走不动了。
呦呵,今儿个还能有下文?
王爱军看着外甥来了,还让人拖着郑家小儿子,黑着脸骂:“快松手,土匪吗你,还搞把人绑来那套。”
赵平康扭头示意,瘦猴和九娃笑嘻嘻把郑家小儿子推了一把才松手。
失去控制的郑三立马往自家娘身后躲,郑老婆子也护着儿子哭天抢地喊道:“天杀的,还有没有王法了,就任这些坏分子一而再再而三欺负我儿子,大队长包庇亲戚也不做主啊。”
王爱军气得脸色铁青,赵平康按了一下舅舅的肩膀,又拉住准备窜起来打人的老娘。
他转头看了一眼田埂下凑在人堆里的韩婉箐,看见她清澈的眼神。
里面没有鄙夷、没有厌恶,只有一片平静。
仿佛她只是公正的看了一场热闹,在结果出现前不会有任何主观的判断。
他微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郑三:“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郑三躲在自家老娘的背后一声不吭。
郑家小媳妇反而一改刚刚红眼低头哭泣的样子抬头瞪大眼睛,神态里满是祈求。
郑老婆子也护着儿子不敢看他压迫性的眼神狡辩:“说什么说,说破天都是你先打我儿子,把他牙都揍掉了一颗满脸满身都是血,现在又欺负我儿子老实逼迫他,你们不要脸。”
赵平康冷笑一声。
以前他倒是无所谓,好名声坏名声没啥区别他都不需要,名声差点还更方便他逃工去干自己的事。
但是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郑家再继续泼他脏水了。
赵平康看着郑家小儿子:“敢做不敢认,那我帮你说。”
“别!”郑家儿媳妇连忙出声阻止,她盯着赵平康满是恳求:“我会回去给我婆婆说,以后再也不说你了,就这么散了吧。”
“凭什么啊,有啥事说啊,乡亲们都听着呢。”有看热闹的队员等不及跳出来吆喝。
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