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刻意将上边的图案展示到他的眼皮子底下。
崔锦程看到了那"黄色梨子"的花纹,瞳眸睁大,扬手去抢,扑了个空。
赵侍夫攥回帕子惋惜道:“我瞧这帕子应当是你那个老相好的吧,幸好有我给你收着,不然你今日怕是甭想活着出来了,罚你跪跪石板已经算轻的。还不快磕头谢恩?”崔锦程不动,赵侍夫阴冷地笑道:“倘若我把它呈给家主呢?”
少年心头一颤,弯下脊柱,额头磕在冰冷的雪地鹅卵石上。赵侍夫平等地憎恶所有出身高贵的男子,是以他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崔锦程给他磕头时,内心涌动出来的是病态的优越感。
赵侍夫玩.弄那方手帕,无比心满意足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再挖苦他一句:“你方才肯定也瞧见了,管家去给多财传声,这会妻主铁定已经知晓你被罚跪的事,等了这般久她都没回,你可明白了?”
“她早就不喜欢你了,你以为妻主只会围着你转吗?”……想起这遭,令崔锦程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期许感蔫了几分。
“妻主~“赵侍夫的身子贴了过来,刻意用那碰了碰段乞宁,还胆大地牵她的手,放过去。
段乞宁在摸到后扬了扬眉,倒也没一把推开,而是不露声色地移开手,改为轻轻地揽着他的腰身,“干嘛?”赵侍夫扭捏了一下腰身,让段乞宁的手滑落至尾巴附近。他今日来见她,特意戴的是最长的孔雀尾。段乞宁果然摸到了,确认是会开屏扩张的那种,有一瞬间眉梢挑了挑:
原身后院都玩这么刺.激的?
“妻主,侍身特地让小厨房给您做了您最爱吃的梅花糕,今年的梅花开得鲜艳,定是花儿也知晓您要回来。“赵侍夫给小小厮使脸色。
那头人就把食盒展开,小心递过来。
入眼是小厮素白的手,衣袖押开,骨节分明。段乞宁顺着那双手往上望,看见赵侍夫的贴身小厮也羞怯地抬眼看她,眼波流转,绝对是在勾引。
他还擦了粉!
这种事情在大户人家的后院也常见,小主子不得妻主宠爱,做夫郎的把自己的小厮推出去邀宠,总归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妻主能垂爱,那便是主仆一捆人的福气。只是,段乞宁扪心自问:她看上去又那么饥渴吗?这梅花糕当真是她最喜欢吃的吗……
不懂。
在五双虎视眈眈的目光下,院里的主角,段乞宁,还是赏脸地捻起一块,放于唇边咬了一口。
入口即化,又有梅香沁入唇齿间,确实不错。可见赵侍夫为了邀宠,还是花费一些心思的。
她咽下,赵侍夫眼眸都亮了,“妻主,您从前最爱侍身的手艺了,侍身已在院里备好晚膳,妻主若是今儿得空,不如去侍身那儿用膳?”
言罢,他后退一步,跪在段乞宁的脚边。
都是套路。段乞宁摆手,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崔锦程。赵侍夫失落地站起身,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口火气涌上来,却伪装得极好:“呀,崔侍奴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