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病,对修炼没有任何兴趣。这怎么还突然想要找老师了呢。随即,他连忙否定:“不成。潇潇你身体太羸弱了,修炼不了,你还是乖乖的。像从前一样在屋子里读读书,写写字来得好。”
唯一的女儿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不好跟亡妻交代啊。
温羽洛见状撇了撇嘴:“可是爹爹,你看,要是再遇到昨夜那种情况,我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那个兔崽子不是陪在你身边吗?”
“爹爹,他不是兔崽子,他叫季玄竹。玄武的玄,竹子的竹。”在念季玄竹名字的时候,温羽洛特意加重了语气。“再者说,就算爹爹和季玄竹现在在我身边保护我,但是你们也不会保护我一辈子啊。爹爹,你想想,要是有一天你们不在我身边,我也要独自面对这些啊。”
顾遥尘听女儿这么一说,果真动摇了。
温羽洛看其态度动摇,拽住顾遥尘宽大的衣袖就开始摇晃:“好爹爹了,好爹爹了。”
“爹爹最好了,爹爹是世界上最疼潇潇的人了!”
顾遥尘只好妥协:“那好吧,我给你请老师。”
温羽洛眼睛亮晶晶的,唇角也勾起来:“那爹爹,老师能连着季玄竹一起教吗?”
“什么?那个兔崽......季玄竹也要学?”
“是啊,爹爹,他要是学了,不就能更好地保护我了嘛!”
顾遥尘摸了摸他大大的肚腩,就又被温羽洛拽住了胳膊。见女团子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一脸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只得说好。
温羽洛在心里给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让顾遥尘给自己请老师,然后再让老师顺带着把季玄竹一起教了,这绝对是这个支线任务的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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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季玄竹坐在水池边,手里拿着一本牛皮纸包装的书,黑黝黝的眸子似乎被粘在了纸页上的文字上。这书是昨日从那位大小姐的小书房借出来的,定是要早早读完再还回去。
抬起手,他看了看手背上快要愈合的伤口。这三天一定是季玄竹此生过得最幸福的时光。没有人欺辱,没有人殴打。睡在柔软的床铺上,而非冰凉的柴堆中。
日光很好,照得整个院子亮堂堂的。这时拱门处传来一声呦呵:“哟,快来看看,这不是小杂种吗!”
季玄竹将头从纸张上抬起,他的眼睫就像是小扇子。来人是顾云云以及他的一众小弟。自从季玄竹搬到这里以来,这伙人再未找过他麻烦。
顾云云今日穿了一件杏黄色长衫,腰上挂了一个碧绿色的玉佩,给他臃肿不堪的身体平添了几分矜贵气息。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见季玄竹正在死死盯着自己,竟直接抢过了季玄竹手里的书。
他翻了翻书皮,“《资治通鉴》,哟,我们的小杂种还装上文化人了,这玩意你们说他能看懂吗?”
顾云云开了个头,他身后的那些跟班们,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出言不逊了起来,纷纷贬低季玄竹以抬高顾云云的“英明神武”。
季玄竹咬紧牙关,站了起来,尽管他才到顾云云的胸脯,眼神里却都是犀利,他仰视着顾云云,伸出小手:“把书还给我。”
顾云云挑眉。这可是这个小杂种第一次跟他如此强硬地讲话,就道:“我若是不给,你又能奈我何啊?”
季玄竹心中觉得跟这恶霸没有道理可以讲,便直接上手去抢。奈何他个子太矮,被顾云云这么一弄,就像是被钓来钓去的鱼儿,十分滑稽。
顾云云起初还觉得有意思,好玩多了便没了劲,此时也是忘了三七二十一,便一脚将季玄竹踹倒在地。
“我就不给你,你怎么着吧。我不仅不给你,我还要把它给撕了。”说罢就高高举起这本《资治通鉴》,用手将其一分为二。
“不要!”季玄竹第一次在这群人面前情绪如此激动。
这书可是女娃娃的!
“怎么?你还要找顾潇潇啊?”顾云云将被撕成碎片的书扔在地上,又踩了几脚。看着嘴唇颤抖的季玄竹,他用手拽住其乌黑柔软的头发。“这可是懦夫的行为啊,你个小杂种是不是想当懦夫啊?”
“嗯?”他强迫季玄竹仰起来头。
季玄竹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像是一头凶狠却又无可奈何猎物的可怜小兽。
“别这么看着我,你不就是现在有了顾潇潇撑腰,才这么得意的吗?”
顾云云的爹原本就被顾遥尘压一头,现在顾云云又被顾潇潇这个小丫头压了一头,他内心十分过不去这个坎。
所以顾潇潇给他的不痛快,他只能在季玄竹这个小杂种的身上找回来了。
顾云云手指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抓得季玄竹的头皮生疼。他却仍然一声不吭。
顾云云在季玄竹眼睛里找不到他想要的恐惧、痛苦等等的情绪,心里非常不甘心。继续大声道:“顾潇潇就是个小贱人,有娘生没养娘的,不过就是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