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地趴上去,之后还忍不住顺手捏了一把他的臂膀。
真他妈的硬啊,全身上下哪儿都硬!
她忍不住抿了抿嘴角,凑到他耳边叫他:“顾远桥。”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男人身子倏然紧绷,“怎么了?”
感觉到他的异样,阮冬玉轻笑,“我重不重?”
她身体纤瘦,这体重还不如一头半年的小猪。
当然了,顾远桥是不可能说她不如猪的,只淡淡道:“不重。”
阮冬玉满意点头,“那你这么背我,不怕别人笑话你啊?”
这声音轻软,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顾远桥想都没想就应:“笑话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阮冬玉嘴角轻扬,“别人会说你一个大男人被我拿捏啊。”
顾远桥眸光微转,看了边上一群人一眼,沉声道:“不用管他们,做好自己的事。”
阮冬玉很满意他的答案,但还是矫情了一下,“那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可以下来的。”
她趴在后背轻轻扭动着身子,男人只觉得后背好似簇了一团火,烧着他蔓延至全身,他微微咬着牙,“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只要你别乱动就行,不然我可兜不住你。”
要不然一会他就真不方便了。
阮冬玉瞬间就老实了,安安分分地搂着他的脖子,让他背回家。
一路上碰到一起下工的队员和顾家的人,一边就有人跟高凤梅嘴碎,说阮冬玉这人太娇气了,活没干多少,就走个路还要男人背的,顾远桥也愿意,倒是像娶了个祖宗回来供着似的,以后上工可怎么办?
高凤梅已经不想说顾远桥这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了,只咬牙阴阳怪气骂了几声家门不幸。
阮冬玉听到这话“打趣”的话自然是不生气的,但是也隐隐有些担心自己了。
农活是永远干不完的,今年秋收之后,还要翻地,还有其他活呢,明年也有明年的活,她们会有种不完地的,挖不完的红薯和土豆!
她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们这些知青是下乡来建设新农村的,结果现在每天却只能下地种田,勉强能度日,半点没有起建设的作用。
这种种地的苦日子,她是一天也不想过了,是得想办法找个班上了。
可这破地方,能找什么班上呢?
晚上回到家吃晚饭的时候,阮冬玉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待看到碗里的红薯稀饭,她眼睛眯了眯,脑子里好似慢慢地想到了什么。
晚上吃过饭后,她躺在床上,看着男人道:“顾远桥,我不想上工了!”
顾远桥知道她娇气,以前也经常三天两头地请假,连自己都养不活,她现在不想上工,他并不意外。
他微微抬了眼皮,嗯了声,“那你想干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安排。”
阮冬玉没想到男人竟然没有问她为什么,有些欣慰,便立马应着:“我想开个加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