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手搭在她肩膀,“你没听说过吗?天道说我们俩注定有一腿。”他抬手给她看,她手腕里原本有一根金红色的线,据说是姻缘线,但那天钻进她胸口就不见了,现在他手腕只有一道金红的印记。
“我只听说有一天你会杀了我。”
“不可能,我不会杀你,我也杀不了你,如果真的有那个可能……我给你殉情好了。“闻人笙歪头看她,鼻尖蹭在她脸颊,“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你就觉得一见如故,好像我们很久之前就见过。”
夏灼一边跟着女人往房间去,一边翻他白眼:“你很老土你知道吗。”
“给个机会,我能亲你一下吗?”
“你很想死?”
“我不想,我只是觉得很喜欢你。真的不能满足我一下吗?你都活这么久了,有人亲过你吗。”
“没有,他们都惜命。”
女人在前面走,后面两个人似乎毫不避讳地讲这些,让她有些尴尬,把备用床褥和洗漱用品找出来放在房间里就急匆匆离开了。
闻人笙突然凑近她,弯腰,亲吻,一气呵成。夏灼僵立原地,活了这么久,还的确只有他每次能把她气到无语,无语到发笑,她翅膀瞬间展开,一下子给他扇墙上,闻人笙一闪身躺到床上去了,揉着自己的肩膀,“啧"了声,“好凶残,你以后不会经常家暴我吧。”
夏灼看着他沉默地铺床,半晌才说了句:“你要跟我?”闻人笙抬头,迷茫地看着她,半响才点点头:“你要我吗。”
那天道的预言未必成真,但夏灼有些好奇自己会怎么样死在他手上,于是她点头:“可以,以后你跟着我吧。”说着,她坐在床上,闻人笙从后面揽住她,故意做出暖味的姿势,“殿下,这个跟不是小弟跟大哥的跟你懂吗?就是交付终身的跟,我跟了你,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同样我也需要有一点伴侣权利,你了解?”夏灼侧头,两个人忽然面对面,中间只有寸许的距离,她的眼神盯着他,上次见他还是千年前,她见识过他很多种面貌,但又似乎从来没了解过他。
比如她实在记不起,他到底是如何被她送进往生城,他又为什么被流放去地狱天,他这些年到底经历过什么,她一概不知。
“我知道。"她说,脸慢慢靠近他,吻住他的唇,像是品尝糖果,慢慢舔吻着,过了许久才放开,“就是这个意思。”闻人笙完全愣住,他其实更多是口嗨,他对她莫名起了浓重的兴趣,还有第一次正式和她面对面就升起的一见如故的想要亲近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很想知道是为什么,但似乎也无从探究,于是只好去撩拨她,但那更多是一种犯贱的意味,他没想到她真的会回应,半响才“哦”一声。他终于安静了,夏灼满意地去洗漱,然后躺下来,说:“睡吧。”
“我……睡你旁边?”
夏灼想起昨晚他挤到她床上睡,“嗤”了声,“你现在装矜持会不会太晚了。”
闻人笙挨着她躺下来,甚至忍不住把手搭在她身上,形成一个拥抱的姿态,“我就是确认一下我的权利。”夏灼懒得理他,半响才“嗯”一声,提醒他,“跟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闻人笙顿时有些不悦:“很多人跟过你?比我好吗。”夏灼:“……不是你这种跟。”
闻人笙扯了下唇角:“哦,我不在乎,我不需要什么好下场,在地狱天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死了千百次了,我其实压根儿没想过能出来。”
夏灼其实有些好奇他在里面都经历过什么,于是问了句:“怎么出来的?”
“不知道,就一次一次闯,也说不好为什么,就是觉得愤怒,莫名的冲动和欲望,好像外头有什么在召唤我,让我觉得要么死,要么必须出去,但后来出来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干,我特别想把酆都踏平了,非常烦,但可惜我太穷了,没人跟我后头当小弟,我一个杀过去其实也行,但又觉得没意思,我就来人界了,我本来没想找你,我觉得那传说怪害人的,我又不是你的对手,我杀了你也没有好处,倒是那破预言,我都怕你不分青红皂白给我杀了,所以我就去特调科了,但我可能是个扫把星吧,没待两天就喝西北风了,所以兜兜转转还是来投奔你了。”
夏灼听着,缓慢点了下头,“那以后就跟着我吧。”“好。”
夏灼起了个大早,去村里溜达,早上的郑家村热闹一些,村口聚集了一些老头老太太在散步、唠嗑,看见夏灼,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村儿里就这么小,谁家一举一动都被盯着。她和闻人笙昨晚住在郑东南家里,都知道了。郑东南这一家在村里地位挺特殊的,又有保家仙,又有阴阳眼的,村东头那古怪老太太一一郑东南的师父,她姓崔,单名一个榕,只是夏灼没想到的是,她会在这儿看见崔红。崔红看见闻人笙和夏灼,也吓一跳:“你们…你们怎…”夏灼轻摇了下头,示意她不要乱说话,然后才说:“在同学家借住,来玩两天。”
崔红"哦哦”了两声,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