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喘气,下次一口气说完嘛,差点挨一顿揍。
陆余摁脑袋的爪子一转,回到嘴边优雅地舔舔,胡须翘得高高的。
三花猫规规矩矩蹲在陆余身边,好奇的目光不住地打量两条蛇,大黑蛇闭目养神,小银蛇同样在打量它。
猫咪的好奇心是出了名的旺盛,三花猫忍不住碰碰小狸花:“余老大,它们就是你的新朋友吗?”
被三花猫一提醒,陆余总算想起原本的目的,连忙给它们彼此做介绍:“咦,蛮蛮你怎么知道猫的新朋友?”
闻言,三花猫爪子点点一只在食槽上撅屁股啄食的小麻雀:“它七舅姥爷的妈妈的三女儿的弟弟的孙子住在农场的树上,它们聊天的时候,猫听到的。”
动物们之间有自己的消息流通方式,想知道最新的消息,听那些长着翅膀的,最隐秘的八卦,听暗戳戳躲家里老鼠的。
陆余被一长串的亲戚名弄得头晕,怎么动物界也有族谱?
小银蛇面对猫咪也不怕,蹿过来打招呼,落落大方:“你好,我是纳兰迦。”
三花猫小心翼翼嗅闻小银蛇,这条小蛇不粗,如果在野外碰见,打起来感觉能赢。但对方是狸花猫的朋友,要好好记住气味不能捉。
咦?没有气味,不确定,再嗅嗅。
真的没有,猫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蛇,身上只有一股冷冰冰的感觉,没有血肉的气味。
三花猫满眼疑惑,小银蛇是不是病了,去拔点草吃也许能好。
纳兰迦扬起尾巴尖挠挠头,嗐,没有气味才正常,即使有也是金属的味道。
陆余注意到三花猫的异常,很快明白过来原因,给好友打掩护:“纳兰迦和银比较特殊,是深山里的蛇,新品种。”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猫咪还有它这样的毛色不会生崽的呢。
三花猫对此接受良好,甚至反过来安慰小银蛇:“喵,没关系,猫多看几眼,记住你的样子也行。”
“没有气味没关系的,大家又不是闻谁香就跟谁做好朋友。”
三花猫以自己举例,头头是道,盯完小银蛇就去看大黑蛇。
感受到打量的视线,大黑蛇掀了掀眼皮,毕竟在森乌的地盘上,没事时它收敛了气场,但依然给人一种遥远不好接近的感觉。
就像冬季向春日转换时的微风,温和中带着冷淡的凉。
喵,这条蛇好像并不想交朋友。
三花猫心里觉得尴尬,抠抠地板,舔舔爪子。
陆余想了想,还是对三花猫说明大黑蛇的身份:“蛮蛮,它是这片土地的另一位领主,叫做银。”
小狸花觉得即便是隐居在深山,但大黑蛇实实在在守护着这片土地,应该堂堂正正向住民们介绍它。
领主一词,是代表尊重的头衔,也是代表付出的徽章。
上次招待宴,银只是来见个面,因此没认真介绍。这一次,银和纳兰迦要待到山神祭结束,该好好向大家介绍一下身份。
三花猫闻言惊讶地眨眨眼,竟相当坚定地反驳:“喵,老大你是不是睡傻了,领主是森乌。”
对于居住在小镇的毛绒绒们来说,它们只认大黑猫一位领主,因为大黑猫得到了地位更高的首领们的臣服。
现在蹦出来一条莫名其妙的大黑蛇,突然说是它们的领主,其它种群什么态度不清楚,猫们肯定不会轻易承认。
除非打一场,打赢了就是领主,而所有的猫咪都坚定不移地相信,如今统领它们的大黑猫是最强的,绝不会输。
说着,三花猫探出爪子按按狸花猫的脑门,想确定陆余是不是生病了。
脑袋可不能随便给摸。
陆余躲开蛮蛮的爪子,嘴巴想解释,心里又犹豫,解释起来实在麻烦,一个接一个问题,十万个为什么等着它。
可不解释,默认三花猫反驳的话,对大黑蛇又不合适,发愁。
小银蛇适时出声解救当下的尴尬:“银管另一块地盘,算是森乌的同事,我们这次是来做客的。”
三花猫似懂非懂,同事是什么?不过不重要,余老大朋友满天下,猫只要一起尊重和招待客人就行。
被讨论的中心蛇——银,也不想跟森乌来场比试。大黑猫的身体素质太强悍,当初换了无数条蛇才跟对方搭上话,长蛇毒蛇巨蛇都不是对手。
现在这具机械蛇躯虽然硌牙了些,没有肉不好吃,但以大黑猫的利爪和力道,指不定会被大卸八块,拆成一堆破铜烂铁。
考虑到修补费用,以及修补期间无法跟小银蛇贴贴,银就毫无战意,为一个称号跟森乌打架实在不划算。
领主的身份,山神的存在,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失去,而切实被大山肯定着。
它相信大黑猫是一样的态度,尖牙利爪只会朝向猎物与试图挑衅的敌手,尤其是踩过红线伤害伴侣的匪徒。
和平饱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