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越加发青,睁开眼睛开始抽泣,瘦弱蜡黄的面容,一双眼睛衬得越发大,哭起来声音尤其尖细,四肢挣扎,瞧起来像是都可以断气一样。
“妈妈,坏……好坏。”
女人恼火转身抱起女孩,咒骂:“真是个讨命鬼,整天哭哭啼啼耽误我做生意,难怪你老子见到你没有好脸色……”
黄月看不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这个小女孩就很心软。“你这样是不行的,总要抱着哄哄孩子,给她喂奶粉。”
“还奶粉,两岁多了有给她吃她喝就不错。”女人气恼,手上动作稍微轻缓了点,哼着不成调的歌哄着怀里的女孩。
女孩还是在哭,四肢都划拉着,任由女人怎么哄都不肯停下来。
女人一个没注意,头上带着的遮阳帽被女孩弄了下来,掉到地上,露出平凡的面容。
林深深莫名觉得这个女人很面熟,感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黄月被女孩哭的心都揪住,不自觉围着女孩团团转,试着对女人说:“我来哄哄她吧,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
女人也是被弄的没办法,女孩实在难哄,她瞧着也是伤心难过,急病乱投医,脑子一发慌就把女孩递给了黄月。
黄月接过张牙舞爪的女孩,心中有种奇怪的牵连,温柔地哄着:“宝宝不哭,宝宝不哭,乖乖的,宝宝最乖最听话最勇敢是个好孩子……”
“不要你……不要。”女孩尖细的嗓音哭叫,挣扎地越加激烈。长长尖锐的指甲甚至直接朝着黄月脸上招呼,林深深注意到想要上前阻止,她已经在黄月脸蛋上划过四道血痕。
“嘶。”黄月对女孩完全没有防备,吃痛之下,呼叫出声。
婴儿车里本来一直乐呵呵的饼饼见到妈妈受伤脸上见血,“哇”地一声被吓的哭出来。
黄月如梦初醒,心中那种对女孩的亲近感消失不见,眼中只剩下哭闹的儿子,抱起他轻拍慢哄,饼饼被抱在妈妈怀里,紧紧拦着她的脖子,不再哭闹。
林深深查看黄月脸上的伤口,索性女孩力道不大,只是微微划破表皮,只是可能碰触到了脸上毛细血管,血流的才有点多,就算这样林深深也有些恼怒。
女人见自己女儿闯了祸,赶紧从黄月怀里抢走女儿,对方穿着得体长相也漂亮,还推着高档婴儿车,真闹出事来可真麻烦。
她搔搔头发道:“玩具也不要你赔钱了,你快走快走,我女儿被你一哄闹的更厉害。”
林深深气笑了,电光火石间却从这个动作回忆起了她是谁,她惊异道:“你是不是叫王燕?原先李家镇人?”
当时王燕上门挑衅,她放学回来后跟王燕还是几年前在家门口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王燕还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长不虽不出色但浓妆艳抹穿着亮眼,浑身上下散发着得意洋洋的气息。
面前这个女人却是面色憔悴活像三十多岁,黑发中隐约可见几根白发,穿着普通,独身带着小女孩的街边小摊贩。
女人警惕道:“别以为知道我底细可以讹诈我,我身上一百块钱都没有,再说我王燕可不是好惹的。”
她说完急急忙忙开始捡摊子,提着一大包东西,女儿也放到小推车里面,挺着大肚子准备换个地方摆摊。
黄月怔怔望着她的背影,喃语:“原来她就是王燕……”导致她跟杨平离婚的女人,女孩应该也是当年她怀着的那个。
那个时候她躲在屋子里伤心哭泣,全交给黄英帮她出面,都不知道王燕长什么模样,自然王燕也没有见过她。
现在想来她真应该谢谢她才对,没有她她怎么会离开杨平有现在幸福生活。
紧接她又向旁边的摊贩打听了一下王燕的事情,王燕是几个月前到市里摆摊,她老公之前在凿石厂弄瘸了腿,整天待在租的房子里无所事事,靠王燕摆摊养活生计,一家人穷困潦倒。
王燕的大女儿叫杨莉,出生就有心脏病,性格特别古怪娇气,平时喜欢闹,特别折磨人,就没见过她有笑的时候,活像生下来是到世间报仇。
肚子里怀的这个,王燕逢人就说一定是个男孩,以后能能有大出息。
别人都说瞧着不像,说不定又是个女儿。还有人偷偷说这么穷还生,超生费都不知道交都交的起,还不如留给女儿治病。
林深深跟在后面小心翼翼说:“姨妈,我们先去药店买点药处理一下伤口。”
黄月有些恍惚:“我没事,只是有些感慨,如果我没跟杨平离婚,说不定王燕就是现在的我,人生真是谁都说不准。只是孩子倒是挺可惜,生下来就有心脏病,怎么样也是条人命。”
林深深哑然,王燕算是另类的主动凑上去顶替了黄月上辈子的人生,除了细微的地方,什么都跟上辈子一样。
杨莉除了长相不一样,古怪的性格,先天心脏病,都跟上辈子重叠。
上辈子黄英极度宠爱她,她还是一副讨债鬼的态度,生下来就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