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的情绪太吓人,喜乐吓得不敢动了,轻轻拉着她的手,“妈咪,你和爹地不要吵架。幼儿园甜甜的爸爸妈妈就总吵架,甜甜很可怜,都没有人关心她,还被小朋友嘲笑,妈咪,我不要你和爹地吵架。”
一直不想见女儿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秦书瑶内心自责,她安抚女儿,“不怕不怕,妈咪和爹地没有吵架,只是在理论。”
“可是声音好大呀,妈咪还哭了。”
“妈咪那是看见你们开心的。”揉揉女儿的长发,“好了宝贝,妈咪去透口气,一会儿再来看你。”
经历了太多痛苦,以至于秦书瑶无法平静的面对魏晏诚。她需要出去透透气,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俏丽的身影走出病房,她一步步走在无人的长廊里,走到一处窗户停下脚步。
她随手拿出一根烟,熟练的点燃,猛吸了一口才压住心头的那股愤恨。烟雾缭绕,白烟顺着窗户飘向窗外。
突然,手指上的香烟就被人夺走,用力碾灭。
“医院禁止吸烟。”
“你是医生还是护士?”
她的话句句带刺,细眉拧在眉梢,“既然都不是,魏总就不要多管闲事。”
瞥了他一
眼,重新拿出一根烟。和之前一样,一把被魏晏诚折断,“吸烟对身体不好。”
“我死了不是才如你所愿吗?哦,对了,我的器官你还没得到,死了可就用不了了。”
莞尔一笑,笑容那般刺眼。
魏晏诚的脸色难看至极,猛地,他直接把她手里的整盒烟都扔了,结实的臂膀将她圈在怀里,“我没有。”
她也不反抗了,因为明知道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何必白费力气,“上下两瓣嘴,你说没有就没有?那好,我说我从来没有把秦书菱推下悬崖,更没有和人贩子串通一气把她卖到了,魏晏诚,你信吗?”
“信。”
没做犹豫,他便脱口而出。
秦书瑶反倒笑了,“可我不在乎了。”
早就不在乎了不是吗?
如果半年前他只要对她有那么一点信任,秦书瑶都能为了那么一点光辉继续爱他。她不是个贪婪的人,要的从来都不多啊。
泪水划过她的脸颊,掉落在地上,烟消云散。
“放手。”
“除非我死。”
女人狠起来,真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她瞪着眼睛,一鼓作气,脑袋猛地砸向魏晏诚的脸。由于身高问题,她即便点起脚尖也只
碰到了他的嘴。
秦书瑶用尽全力,以至于魏晏诚的牙把唇撞出血,瞬间高高肿起。她也没好到哪去,额头青了一片。
她也借此逃脱,丢下一句狠话,“那你就去死吧。”
跌跌撞撞逃离医院,逃离这个另她恐惧的地方,她永生都不会忘记半年前在盛辉医院发生的一切。
整整一夜,秦书瑶又做了噩梦,她被大火缠身,周围掉落的东西砸在她的腿上,滚烫的火焰像是吃人的猛兽,她大声呼喊,大声求救,无人问津。
冥炎不厌其烦的给她擦着额头的细汗,她痛苦的抓紧了他的手臂,指甲都陷入血肉之中,可他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
不知怎么,恍然从梦中惊醒,“不要……”
深夜,房间里一盏灯都没开,只有朦胧的月光笼罩床上,“……冥炎,你怎么在这里?”
“睡不着就过来看看你。”
他的一只手还握着汗巾,另一只手被她抱在怀里。意识到自己失礼的举动,她立刻松开。
“对不起。”
“是我占了便宜。”
这会儿,秦书瑶也没什么睡意了。她慢慢坐起来,把自己蜷缩在一起,看上去好似被遗弃的布娃娃。
“冥炎,你还有
什么计划?”
不经意问出这样一句话,冥炎也没明白,“什么意思?”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抬起水眸,目光坚定又带着恨意,“让魏晏诚一败涂地的计划。”
她恨,真的太恨。
或许不曾爱的刻骨铭心,也不会恨的铭肌镂骨。
周六,一周中最能放松心情一天。
夜魅精灵,就如它的名字,在凤城这座沉浸在黑暗的城市里,像只精灵一样肆意跳跃着。
最高层的包房,豪华程度非一般人可想。
包厢内,安全可以用鱼龙混杂来形容,浓烟充斥着每一寸空气,淫乱舞是一片旖旎之景。
“魏总,你都不知道为了你我的合作,我付出了多大代价。”胡立新吸着一根雪茄说。
魏晏诚保持一贯的冷静,修长的手指端着一杯烈酒,轻抿一口,酒香在齿间萦绕。
胡立新一见魏晏诚没什么态度,心里有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