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晏诚气场强大,如今年过三十的他更加成熟有魅力,那份岁月沉淀的稳重和气场是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媲美的。
“是……他是为了救我。”陈可欣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而魏晏诚薄凉的冷意更深,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容笙,“容先生,请问容太太遇到危险不应该是你这个作为丈夫的挺身而出吗?为什么会是沈重?”
容笙比魏晏诚年长几岁,也算是在场中,唯一可以拼一拼的存在。
他不动声色地回答,“当时我不在场,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救欣欣的是其他男人。”
“可终究不是你。”
魏晏诚和容笙没有交际,不过在沈重的嘴里听过不少这个男人的事迹,是个有手段的男人。
他能娶陈可欣,说实话,出乎魏晏诚的意料。
魏晏诚深呼一口气,轻瞟陈可欣,“早知道你对沈重的影响这么大,当初我就不应该放任他和你在一起。”
他对陈可欣依然没有什么好态度,在魏晏诚眼里,这个柔柔弱弱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手段不是一般的厉害,不然怎么能让风流的沈重驻足?为了她,不惜解除世家婚约,和家族作对。
眸色阴沉下
来,“陈可欣,但凡沈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魏总,沈重救下欣欣那是他的个人行为,本质与欣欣无关。魏总若是牵连无辜,是不是有失公允?”容笙站出来说话。
魏晏诚听闻,讽刺冷笑,“公允?我就是公允。”
他甩手走回黑子身边,黑子嘀嘀咕咕和魏晏诚说了什么听不清楚,陈可欣也不想去管那些闲事。
她站了许久,体力消耗迅速。
不觉间身子打晃,若不是容笙接住她,肯定要摔倒的。
“我带你回去休息一会儿,你这样不行的。”
“没关系,我可以的。”
陈可欣拂掉容笙的说,他的手臂微微一僵,就听她又说,“你若是累了就回去吧,等会我打车回去也是一样的。”
原本只是关心的一句话,落在容笙的耳朵里就成了另外的意思。
他的脸色不免难看,“不必,你一个做婶婶的都能坚持,我这个做小叔倒是矫情了。”
听出语气带着不满,陈可欣解释,“容笙,我没有别的意思。”
“好了,安心的等吧。”
手术室门外又陷入了无限的沉默,就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沈重终于从
手术室推了出来。
他面色惨白,麻药还没过,紧闭着眼睛没有苏醒的迹象。
魏晏诚上前去询问情况,陈可欣偷偷站在身后听,可听完结果,她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呢?
身子一个踉跄,晕倒在容笙怀里。
当陈可欣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家里了,她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掉。
她微微蹙眉,因为目前为止,她和容笙最亲密的行为还停留在亲吻的阶段。
他试图突破过一次,只可惜,陈可欣心里的抵触令她会短暂窒息,尝试过一次,便没有尝试过第二次。
陈可欣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没穿冲出卧室直奔玄关。
“你要去哪?”
容笙一句话叫停了她的步子,乌黑的长发垂在肩膀,陈可欣转过身,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她不想哭,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容笙端着碗,雪白的瓷碗里盛的是米粥,还冒着热气,“容太太,你不觉得自己的关心越界了吗?”
一句容太太再次强调了她的身份,也给她的行为之举套上了枷锁。
陈可欣傻站在那里,漂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容笙,我心里难受。原本
那块铁板应该砸在我身上的,是他为了救我才赔上,赔上了……一条腿。”
她失声痛哭,蹲下来抱住膝盖,哭得昏天暗地。
沈重是天之骄子,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失去了一条腿他怎么能接受?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是我该死。”
容笙的脸色苍白,凝视陈可欣的眼神也变了样子,“他救你,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你就算再怎么自责,他的腿也回不来了。”
“他是为了救我,我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陈可欣情绪失控,容笙似乎也有些忍无可忍,他将米粥放在桌子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托起,“先吃饭。”
她被安放在餐椅上,容笙耐着性子亲自喂她米粥,陈可欣实在没有胃口,“容笙,我真的吃不下。”
容笙的手一顿,漆黑的眼底蕴藏着无尽波澜,他将米粥缓缓放下,颀长的身姿站起,“容太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