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呢也只能怪你心太歹毒了!”李窈烟冷笑着看着王妃,满脸的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我看你往日都自称信佛,谁成想你竟然是个佛口蛇心的!自己亲妹妹为了你差点被拖出去打死你都不带管的!哦哟哟,以后可别和咱们称姐道妹了,谁敢做您的姐妹啊!”
她只恨自己嘴笨舌拙,到了落井下石的时候,她偏编不出词了。
王妃怔怔站在原地,看着谭嬷嬷。
谭嬷嬷被王妃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吓到了,往后缩了缩,又看了眼景嫣。
王妃看了看谭嬷嬷、又看了看景嫣,心里明白被这二人联手算计了。
她苦笑着握紧了拳头,看向了景嫣,“嫣儿,原来这都是你的计策,你是什么时候收买的谭嬷嬷?”
“姐姐,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肯招供?你以为王爷还会信你吗?”
王妃正欲在吵,萧御忽然冷道:
“都给本王闭嘴!”
所有人都哑了火。
王妃跪伏在地,“王爷,都是冤枉,都是冤枉!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向来太医说什么就是什么!臣妾对王爷是一片冰心,真的从未欺瞒过王爷半句谎话!”
她哭的撕心裂肺,声音凄怆,震得萧御头颅生疼。
可是萧御又不是眼瞎心盲的,就算王妃演的再怎么真切,哭的多么大声,一旁坠儿弗儿慌张害怕成什么样子他又不是看不见!
她们甚至不能插口帮着一起哭,因为她们也不知道,王妃下一句,到底会说出什么话来!
就连王太医都厌恶至极的看着王妃演戏。
这样背亲弃友,满手血腥,将庶妹打入死无葬身之地还要享尽荣华富贵的女人,本就是让人本能厌恶的。
萧御任由她哭着,并没有说话。
这是他的王妃,为他打理后宅,勤俭奉恭的王妃,更是他在朝中的脸面,这等脏污私事若是传出去,他必然颜面扫地,沦为皇族的笑柄。
他只思虑了片刻,便缓缓开口道:
“王太医,你在我这里供奉了十来年了,府里头的姬妾若是生病,大多经由你手诊治。可你竟然对王妃的顽疾说不清楚,一时重病不治,一时又早已痊愈,可见你医术不精、在太医院蝇营狗苟、玩忽职守!既如此,削去你太医院的任职,贬为庶民,着大理寺来查办!李忠贤,将人送过去。”
“奴才明白!”
李忠贤立刻便命人将太医拖了下去。
萧御的视线,又落在了谭嬷嬷头上。
“王妃被太医误诊,你竟能攀扯到王妃陷害父母下毒、陷害庶妹头上,不论真相如何,给你一个背主之名不冤枉,将这狗奴才押下去,若查清诬告,以刁奴欺主之名押送大理寺,查清她的家人有没有贪污主家财产,若有一并收回罚没,家人以盗窃之名送入府衙查办!”
“是。”
谭嬷嬷傻了眼,“王爷!王爷,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啊!”
不等她嚷嚷出更要命的东西,李忠贤已经拿着布堵住了她的嘴,将她拉了下去。
萧御手狠。
他不仅要了王太医的身家性命,连谭嬷嬷也一并不能放过。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决不能留。
更不能让他们将“谣言”传到外头去。
她的王妃贤良淑德,就是死了,也是一个嘉慧明理之人。
王妃也傻了。
待反应过来后,她心虚渐渐平稳,缓缓抬头看向萧御。
萧御挽起了王妃的手,“别怕,你最近咳血,身子又弱,这个太医不行,就再找个太医来慢慢给你看。”
王妃古井不波的心狠狠痛了一下。
她没有想到,她的夫君这时候还护着她。
那些谎言,似乎无足轻重。
她缓缓羞怯的低下了头。
“你安心养病,中馈交由侧妃打理,至于你的孩子,凤侧妃如今怀着身子不能帮忙照顾,景美人是你的庶妹,你们姐妹情深,由她来照拂你的孩子再合适不过。”
王妃的手忽然颤抖了起来。
姐妹情深?
她刚才可是差点要了景嫣的命!
王爷为何将她抚养的两个幼子交给她的死仇抚养?
既然发落了刁奴和太医,为何不发落始作俑者的景嫣?
萧御的口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温柔的底色,却是漠不关心的寒凉。
他不关心王妃是否有病装病,是否陷害景嫣。
更不关心以后王妃的死活。
他只要对他最有利的说法,要维稳和平和。
王妃就算真的病逝,也无关紧要。
那温柔底下的寒意,冻的王妃五脏六腑都在发痛。
“王爷,臣妾当真是冤枉的……”
萧御没回话,慢慢松开了手,继而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