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舟学着教书先生的模样摇头晃脑起来。
“旺财!”
两名女子登时愣在了原地,刚想出言反驳,但仔细一想,“喵吉”、“旺财”,这两个名字还真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哈哈!”
万氏兄弟先笑了出来,其他人也忍俊不禁。弄得两名女子笑也不是,哭更不是,尤其是崔雪初,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属实尴尬。
此时崔光宗等人也到了,在东道之位上坐了下来。
陈轻舟看了一眼,发现其中有一位矮胖的中年男子,头顶发丝稀少,形象有些滑稽,便问身旁的张灵君,“长老,那矮胖子是谁?”
张灵君看了一眼,低声道:“你这小子,可别口没遮拦,那是崔家的第三把交椅,人称八龙太岁,崔继业。”
陈轻舟撇了撇嘴,也低声道:“这崔家三兄弟的相貌也差得太多了吧,老大威武不凡,老二细瘦高挑,老三么,外号叫得挺响,长得却这么猥琐,嗯……肯定不是一个妈生的!”
张灵君苦笑道:“你啊!可别让三当家听见,一拳就能要了你的小命儿,你当八龙太岁真是叫着好听的吗?”
陈轻舟吓了一跳,“那他为什么叫八龙太岁?怎么不叫九龙啊九虎的,不是更厉害?”
张灵君摇头道:“崔家守着斯湖,又尊奉龙神,九乃天数,九龙自然是最厉害的,但只有龙头大哥能叫。”
陈轻舟点点头,“那太岁又怎么说?”
张灵君道:“太岁头上动土,听过吧?”
陈轻舟笑道:“听过啊!找死嘛!”
“嗯,”张灵君又道:“那下一句呢?”
陈轻舟想了一会儿,“还有下一句?什么啊?”
张灵君神秘一笑,“老虎顶上拔毛,是一个意思,你再看看三当家的头顶。”
陈轻舟闻言看了过去,登时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见崔继业头顶中心清洁溜溜,四周却黑发丛生,宛如一个袖珍版的斯湖。
那边崔光宗见人已到齐,菜肴也铺满了饭桌,便抄起了面前的一只海碗,起身道:“诸位朋友,崔家身为东道,十分欢迎大家来此做客,能坐在这张桌子上的,便是好朋友、好兄弟,来,崔某敬大家一碗,干了!”
说罢,崔家五口人,包括崔雪初,都是干净利落地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天赐这边,浅渔和雨燕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也端起碗来,其他几人更不必说,都一一饮尽。
陈轻舟前天在登仙居喝了春阳融雪,觉得很舒服,走的时候还偷藏了一瓶在身上,这次也带了来。
不过既然崔家已备了好酒,那春阳融雪就先留着吧,没酒了再喝它。
别人都喝完了,陈轻舟却先看了看,此酒大不寻常,色泽近墨,却又香醇诱人,他深深闻了一口,忍不住赞道:“好酒呐!”
然后仰起脖子,牛饮而下。
“咕嘟!咕嘟!”
此时前面站起饮酒的几人已经落座,满桌寂静,只听陈轻舟喝酒之声响如擂鼓,一圈人全都向他看了过来。
那碗实在太深太大,陈轻舟好不容易才喝了个底儿朝天,他放下酒碗,立时拉了个饱嗝,袖子往下巴上一抹,还不忘咂吧了几下,只是觉得味美之余,胃中多了些阴寒之感。
“这位小兄弟,酒量不错啊!”
众人听这声音犹如虎啸,知道是崔龙头发问了。
陈轻舟一怔,从美酒的陶醉中清醒过来,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尴尬一笑,“马马虎虎、马马虎虎!”
“噢?”崔光宗语气一变,“你是说我崔家百年传承的墨香狂马马虎虎?”
陈轻舟听崔龙头语气不善,心道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自己还不是强龙,说两句软话也不会掉块儿肉,“龙头您误会啦,我是说我的酒量马马虎虎,这个叫什么?噢墨香狂是吧,名儿好,酒更好,不过我也只能喝这么一碗啦!”
崔光宗睥睨着陈轻舟,暗道名门大派竟然出了这么个油腔滑调的小子,“小兄弟一张好嘴,却不知是哪位高人座下弟子?”
陈轻舟笑道:“弟子有幸,拜在段门主座下。”
“哦?”崔光宗奇了一声,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崔某与天南是老相识了,想不到多年未见,他收徒的原则倒是变了不少啊!”
“嘿!”
陈轻舟心中暗暗骂道,“这老小子,仗着是玄门前辈,又在你的地盘,拐着弯儿窝囊我不说,还敢诋毁我师父!”也不顾轩辕长卿提醒的眼神,“噌”一下站了起来。
天赐其他几人这一路上虽然对陈轻舟有了些了解,他虽然是一日三命术的奇才,但只是初出茅庐,武学修为更是浅薄,面对实力卓绝的崔家龙头,又能做些什么呢?
崔光宗好整以暇,端起了一碗茶水,兀自喝着。
陈轻舟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