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解释,他们对我心存歹我便杀了他们,大师觉得这个解释够不够!
而且朱武连环庄在当地的风评如何我想大师不会不知道,既然他们下毒暗害我不成反被我灭门那也是咎由自取,如今大师反倒来兴师问罪,莫非这就是大师的佛法?”
一灯大师沉默了,吴予说的没错,既然朱武二人对人家心存歹意,那最后被人反杀也怨不得人,这种事不管放在哪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自己若是还继续上纲上线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了。
虽然佛门一向以诡辩著称,只要愿意黑得也能说成白的,加害者也能说成是受害者,但也并非所有的和尚都是如此。
至于吴予的话是真是假,这一点一灯倒是没有怀疑,朱武两人他虽然没见过,但似这样的事只要随便找个当地人问问就能知晓一二。
“可即便如此,吴施主也不该将全庄上下数十口人全部杀掉,甚至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如此做法也未免太过了,那些人何其无辜!”
“无辜?”
吴予笑了,“不知道大师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既然他们享受了庄上的便利,那自然也要承受相应的责任。
况且朱武二人作恶多端,大师可不要告诉我那些下人完全不知情,可那些人却什么也没做,这样一来大师还觉得他们无辜吗?”
吴予的话又一次让一灯大师沉默以对,只能不断的念着佛号平复内心的思绪。
好一会儿平复完心情,一灯大师才接着道:“可即便如此难道吴施主就不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改过自新的机会,大师不觉得可笑吗,要我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那其他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为什么没人不给他们机会?
不过也对,虽然佛门整天喊着众生平等,可每到一处却都要别人给佛主礼敬下跪,就像大师这里,明明是是朱武二人害我在先,却要我给他们机会。”
“阿弥陀佛,吴施主老衲绝无此意,老衲只是……”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予打断了,“好了大师,我来这里不是与你讨论佛法的,多余的废话也不用说了,想要怎么做就直接划出个道来,我接下便是。
另外,我之所以在这里跟大师说这么多并不是我有多好说话,完全是看着王姑娘的面子上,所以大师千万不要觉得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阿弥陀佛,施主不要误会,老衲并非是要与施主为难,只是希望施主可以跟随老衲前往天龙寺修行一段时间,好让老衲为施主化解戾气。”
“大师恐怕要失望了,我辈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快意恩仇,而且我主修的功法也是以杀伐为主,所以要跟随大师化解戾气什么的还是很算了!
而且我也从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有道是杀人者人恒杀之,且不说我没有错,就是有错又如何。
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我比他们强,所以我杀他们,什么时候有人比我强,自然也可以来杀我。
就比如现在,大师您的实力不如我,如果想要强行带我走,那我也只好先送大师去见佛主了,反之若我不是大师的对手自然也会乖乖跟随大师回天龙寺,大师以为呢!”
吴予这毫不掩饰的话,不管是段正淳还是段誉都是脸色一变,从对方坚定的语气就可以看出这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如果一灯大师真的要强行带走吴予,那今日必定不能善了,到时候自己等人又该如何选择,是帮还是不帮?
不帮吧,一灯大师绝对不是吴予的对手,毕竟对方既然能杀欧阳锋想必也能杀一灯。
但若帮吧,吴予就会将他们当成敌人,如果只是自己还好,但段誉可还在这里,万一他出了事那他们段家可就绝嗣了。
到时候只怕整个大理国都会掀起一番内乱,一个不好直接灭国都有可能,毕竟隔壁的吐蕃可是一直都在边上虎视眈眈呢,至于大理的宗主国大宋,如今都自身难保了。
“阿弥陀佛,既然吴施主不愿意,那贫僧只能就此作罢了,只能说施主与我佛无缘,不过还是要提醒施主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感受着吴予身上传来的恐怖威势,一灯大师终于不再提出要带他前往天龙寺的事。
“这句话大师倒是说的没错,冤冤相报何时了,但只要我将一切与敌人有关的人都杀掉就行了,大师觉得是不是这个理?”
说完,吴予便不再理会他们径直出了房门,而一旁的王语嫣见状连忙跟了出去。
“对不起吴公子,我不知道会是这样,如果我知道绝不会去找你!”
吴予摇摇头,“这与你没关系,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不能混为一谈,而且我也没那么小气。”
“多谢吴公子体谅!”
王语嫣松了口气,她自然可以感受到吴予说的是真的,他说不怪罪那必然是真的不怪罪了。
吴予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