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宫里的掌事,拿着明黄圣旨出现在孟府外。
孟老爷子和孟文希带着一众家奴跪在地上。
掌事尖细地嗓音道:“孟氏文希,天赋卓绝,温柔贤淑,自小与六皇子皇甫召南相配,特赐七皇子侧妃之位,以表其贤,钦此!”
孟文希一下软倒在地上,为什么是侧妃?召南哥哥不是说要娶我做正妃的吗?
“孟文希,还不接旨?”掌事那尖细的声音穿入耳膜,一下子唤醒了还在朦朦胧胧中的孟文希。
孟文希只好跪地接下了圣旨。
“掌事,可要进去喝口茶?”孟老爷子起身,客气地道。
“谢孟老爷子了,奴家还有事,就不耽搁了,我得尽快回去回禀皇上。”掌事笑笑。
送走了掌事,孟老爷子的脸一下是冷了下来。
皇族这是想趁孟族将破之前,娶了孟族最有天赋的后代,待孟文希继承少主之位,顺理成章的吞了孟族的财产呢!
岂有此理,他还活着呢,皇族就这般心急,竟然改了与孟珍珍的婚事!
孟老爷子低头看了眼失魂落魄地孟文希,心里微叹:“你若不愿意,爷爷拼了孟族全部财力,也帮你取消了婚事。”
孟文希恍然初醒,抱着圣旨道:“我愿意,爷爷,我愿意。”
孟老爷皱了皱眉头,这丫头当真是糊涂啊,孟族若被皇族吃了,文希哪有什么好日子过,偏偏她要喜欢上皇甫召南,还没有珍珍一分清醒。
孟老爷横铁不成刚地想着。
“不好了,老爷子,家主又吐血昏迷了,您快去看看。”这时,府内伺候孟长逸的小丫鬟跑了出来。
孟老爷子只好抛下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孟文希,去看儿子。
进入孟长逸的屋子,满屋的血腥气弥漫,一屋的医者满面愁容,孟长逸伤得很重,孟族的医者都束手无策,孟老爷子眼看着孟长逸一日比一日虚弱,人也颓然地许多。
“老爷子,家主恐怕要支撑不住了。”孟程是孟族最厉害的医官,如今他也说了这样的话。
“还能再拖多久?”孟老爷子问道。
“最多七日了,老爷子是属下无能。”孟程说着说着便跪了下来。
“好好给我维持他七日的生命,我亲自上一趟白族求医。”老爷子那苍老的面容露出一丝坚定,他不能让自己最优秀的儿子就这么死了。
于是在孟家主重伤的三日后,孟珍珍无知无觉的失去了她的未婚夫,孟族上下又紧锣密鼓地张罗起孟大小姐和六皇子的婚礼,而孟老爷子突然离开了孟族。
孟族内院,琉璃阁内,孟珍珍脸色苍白的闭眼躺在床上,她在做一个很长很累的梦,在梦中孟珍珍正在倾尽全力逃命。
不知是逃了多久,孟珍珍浑浑噩噩地的不知身在何处,出了那黑压压的城,就是一座座的荒山,水源稀少,好在还是找到了一处水源,孟珍珍精疲力尽地俯下身来捧了一捧水,滋润了她干裂的唇,只是:“好苦,这水为何是苦的?”
孟珍珍这几日的逃难,灵力已近空虚,额前的印记若隐若现,在水潭的映照下能看见额前忽明忽暗的印记,图案很是古朴,但又透着莫名的神圣,让孟珍珍心灵一震。
额前印记又闪烁了下,孟珍珍可以感觉到,这是灵力要耗尽之照,这段时间她已经躲避了一批又一批的追兵,但是这些追兵就跟不要钱似的拼命阻击她,她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要被人置于死地。
补充了点水,孟珍珍举目四望,这里没有躲避的地方,不宜久留,还是得尽快离开这里。
于是孟珍珍支起疲惫的身子,提起全身的灵力,向着另一座山头而去。
梦境外,已经到了孟族大小姐大婚的日子,整个孟族虽然红绸红灯高挂,但众人都不敢表现出一丝喜悦。
原本该热闹喜庆的孟族,给每个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翳。
而这并不包括孟文希,这几日最开心的就是她了,她终于可以得偿所愿,嫁给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孟文希正在镜前被侍女围着梳妆,脸颊因激动染上的红晕比胭脂还要红,真正是心情激荡,眉眼含笑。
这装婚说来,要说起十四年前,孟族的那场灾难。
那年,孟族还是东朝的四大家族,在修真大陆的东朝分为三大势力,第一就是孟、白、云、青四大家族盘根错节的势力,第二就是东朝皇族的权势,第三就是以望仙宗为首的各大仙门。
那时,孟长逸还是新婚燕尔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本是年少轻狂,要在新学年的考核中拔得头筹,结果却在这场历练中,给全族带了毁灭性的诅咒。
这个诅咒让孟族自此后代凋零,天赋卓绝者更是绝迹,孟文希出生于诅咒之前,保留了天资,也因此以天阶单灵根一跃成为孟族后代中最有希望的继承人。
而孟长逸和白溪却生下了废柴孟珍珍,白溪更是誕下女儿不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