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饭店没多少像样的馆子,汽车站旁边有一家酒楼勉强上得了档次,相对而言。
陈斌提前半小时到了,就在包房里喝着茶,服务员一走才忙活开来。
桌子底下放了两个录音笔,餐具柜里摆了两个针孔摄像头,观察完环境陈斌很快就动完了手脚。
上次吃了一亏长了记性,陈斌就花大价钱买了一些好设备放在车里和家里,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一台日产,后边跟着两台面包,一看车牌门口的经理是吓了一跳,慌忙上前说:“狗爷,这是什么事啊。”
黑狗子下了车,他面色阴沉,右手上还打着绷带包得很严实。
挨了两棍当时看着没怎么样,但一回来就肿的不像话,筋骨挫伤说不严重也很折腾人。
黑狗子沉着脸说:“有人约我来吃饭,怎么的不能来是吧。”
话是这样说,不过后边两台面包车上坐的都是镇上年轻的混混,有的直接就把刀拿在手上,怎么看都是善者不来。
经理是欲哭无泪:“狗爷,我们这还要打开门做生意呢,晚上有两波结婚的客人。”
黑狗子直接打断了他:“4号包房里有多少人?”
“这……”经理一下犹豫了,怕就怕他们冲进去闹事。
其实酒楼的老板包括就个股东,像包含刘大富在内没一个怕黑狗子,可打开门做生意谁都怕这事,他也不想惹恼了黑狗子。
“怎么,非得我自己进去看看?”黑狗子眼眯了起来。
经理无奈的苦笑
:“我问一问。”
掏出电话打了一下,他才说:“包房里就一个人,而且是个20多岁的小年轻。”
旁边的瘦子一听,眼前一亮说:“好机会啊狗爷,咱们从后门溜进去,直接冲进门把他砍了,那小子是插翅也难逃。”
严格来说以前黑狗子就在汽车站这混,这里不说是他的地盘吧,但他特别吃得开。
经理赶紧劝道:“狗爷,这不合适啊,我们这是做生意的地方,您有什么私人恩怨在外边解决啊。”
一听这话黑狗子面色阴晴不定,想了想一咬牙道:“屁,他娘的这小子敢一个人来,老子直接动手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那小子搞什么鬼。”
经理擦了一下汗,松了口大气说:“还是狗爷明白事理,我给您带路。”
包房的门一推开,经理就擦着汗说:“二位先点菜嘛!”
“不用!”陈斌抿着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经理满面担忧的把门关上了,黑狗子坐下是面色一沉:“小子你有种,我在这混了那么多年,你一个人就敢来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陈斌慢条斯理的说:“找狗爷是要聊天,又不是打架,带那么多人干什么?”
黑狗子眼一眯,说:“算你有种,不过聊的不痛快,就不怕被剁成肉泥嘛。”
陈斌乐了:“这家酒楼股东全是地头蛇,我想狗爷不会在这动手吧。”
黑狗子沉住了气,闷哼道:“有话直说吧,狗爷没
空在这陪你放屁。”
陈斌直说道:“都在一个镇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咱们之间的过节狗爷打算怎么处理,是大事化了呢,还是惦记着找个机会着和我算帐。”
黑狗子眼一瞪,说:“狗爷出来混的时候,你小子还穿着开挡裤在玩泥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大事化了。”
说着他举起了包扎严实的右手。,声音颇有些恼火:“老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你轻飘飘的一句就过去了,以后我还怎么出来混。”
陈斌点了根烟,冷眼看着他:“看来狗爷真以为我是好惹的,今天我是很有诚意,希望狗爷也认真考虑一下,毕竟和气生财。”
玩白的,你不就一镇上混混,王东台都不敢管我闲事,你老婆的饭碗都被我砸了,你算哪根葱?
玩黑的,奶奶的腿老子砸几十万怕没人收拾你?
当然这些都是心理话,今天扮演的是受害者的角色,自然得稍微怂一些。
这几天黑狗子大概也清楚情况,实际上心里也在打鼓了,出来混是求财确实没必要搞得你死我活,主要他很确定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
黑狗子想了想,哼道:“行,你既然摆酒道歉了,我也大度一回,不过我这手可不能白挨,1万8千8。”
轮到陈斌错愕了,自以为是黑狗子,喜欢敲诈勒索的黑狗子,开口这么少?
老子给你台阶下,你也不用下得那么怂,就不知道什么叫狮子大开口嘛?
黑狗子一看陈斌不言语,怒道:“怎么
,狗爷的手值不了这么多钱嘛。”
陈斌回过神,摇了摇头说:“不,狗爷也很有诚意,那就这么说定了,1万8千8你留个帐户,明天我转到你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