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成是瞠目结舌,楞了好一会沉声说:“小陈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光明时代这公司谁不是谈虎色变唯恐不及,那些股东个个都脱身无策,你却想一头扎进去,这不现实。”
陈斌很直接的说:“老哥,我想区里现在已经做后手准备了吧。”
目前还没真正恐慌式下跌,不过聪明人都知道这样发展下去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那些老板们又不是傻子,既然不能把股份转让肯定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身家,比如说在危机彻底爆发之前先转移掉自己的资产。
江鹤成想了好一阵,点了点头:“没错,这事二把手已经在抓了,他们能想到的办法我们已经有了针对的措施。”
“如果他们自以为聪明的办法有用,沈富春是不至于急成那样的。”
见他大方的承认,陈斌说道:“大的资产有办法,小的零散的就没办法了吧!”
“确实,不过区里一开始给了那条件,也是有做过详细的规划,你总不认为合同上的那些条约是一时脑热加上去的吧。”
“奸商奸,但没你们黑啊。”
陈斌毫不避讳的说:“现在那些大佬还心存一些幻想,等动真格的时候,绝对被你们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所以,你还是别淌这个混水了……”江鹤成的眼神意味深长。
他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区里已经未雨绸缪,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一二把手亲自抓住的项目,本来作为区里地标性建筑的超级小区旁边被
建了垃圾中转站已经够丢脸了,为这事估计他们比沈富春还愁。
这小区要是成了烂尾楼的话,那脸是彻底的丢尽了不说,履历上有这么不堪入目的黑历史,没准仕途都会就此毁掉。
陈斌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说:“老哥,我已经知道区里的意思了,那些股东不管大小都是家底殷实的人,坑他们的话起码填得起这个窟窿。”
“而我和他们一比的话,论身家还是不够丰厚,这点深家当接盘侠有点不够格,对吧。”
江鹤成笑了笑没否认,但不免叹息:“所以呢小陈你也别多想了,这里头很负责水很深,轻易碰了很可能惹上一身的骚。”
“哎,不是实在没办法的话,区里也不想闹到这种田地,和那些股东们撕破脸只会让人看笑话,只能说对大家来说这都是一个不好的结局。”
“是啊,到头来区里得对光明时代的股东下手,这也是被逼到没办法的事。”陈斌也不禁感慨了一句。
“可不是!”
江鹤成叹道:“按理说那不是我管的工作,轮不到我来操心,但你不知道这几天区里的气氛有多凝重,开会的时候压抑得弄块白布和开追悼会一样。”
“咱区那一把手,也算是心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的角了,这段时间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什么,不过因为这事愁得憔悴得不行,感觉一下子老了很多岁,都有点不好意思和沈富春见面。”
“现在呀,他表现得算是波澜不惊,可是杀气腾腾
和随时要杀人一样,我们见了都绕着走不敢和他说话。”
要入股光明时代现在还不是时候,已经恐慌刚开始,还没到真的让人绝望的地步。
闲聊了一阵就散开了,江鹤成最后语重心长的说:“小陈,乔市长很看重你,我也把你当朋友看,这事上你最好冷静一点。”
“里边的水很深,我知道你年轻有追求也有一定的赌性,不过风险太大的话最好别碰,你年纪轻轻能白手起家有这一份身家很不容易。”
“知道了老哥,我会谨慎琢磨的,放心吧。”
告别江鹤成回了趟家,晚上的小石村很是安静,就陈家一直大兴土木看着特别的热闹。
家里的人都在,陈斌一回来就先洗了个澡,杨月马上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现在老夫老妻一样,这种很自然的感觉让人觉得很舒服。
老屋客厅里,母亲谢玉兰出去打麻将了,现在她是清闲下来了,除了白天管着伙食的事,晚上那是雷打不动的长城大战。
“娃儿,今年中秋有什么说道没有?”陈大山问了一句。
“工人放假的事是吧,新屋那边也一起放一天假。”
陈斌笑道:“自家房子建的质量不错,那些师傅也算是特别的用心了,回头去镇里买点烟酒给他们送一点,让他们过好了中秋继续开工。”
“那山庄的工人呢?”
“一样放假呗,该给的烟酒也都给,咱不是黑心资本家得对人家好点。”
陈家对于工人一向大方,不管是在山庄
工作的本地村民,还是陈巴那边建筑队的人,从没苛刻过他们不说伙食的标准好得陈巴都说太浪费了。
当然陈斌现在生性凉薄,深信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不会无缘无故对他们好。
建房子的同时,陈斌在市里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