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到这林子里,张哥就不由得一皱眉,小声的对我说:“这片树林一头宽一头窄,还是个长方形,这就是个棺材地。棺材葬在棺材地,上不了天,入不了地,这是封坟墓啊。”
“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我挠了挠头,是真的听不懂。
张哥解释说所谓的封坟墓,是风水中的一种,知道的人不多,而且也没人会选择这种地方下葬。
葬在这里的人就等于是彻底的跟子孙后代断了关系,完全被孤立,被困在棺材中永生永世出不来。
张哥说他也是在家里的古书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但真没想到还能亲眼见到这种一无是处的风水地。
不得不承认张哥真是见多识广,他要去当阴阳先生,肯定比当烧尸工赚得多。
那问题来了,既然是个一无是处的墓地,那这位大师为何还要选择这里?
张哥冷笑着说:“田宁宁的魂都散了,所以我才说这里是毫无意义。”
我点了点头:“这么看来,这所谓的大师,也是个二把刀。”
哪曾想张哥却摇了摇头,一脸严肃道:“那你可就错了,能找到这棺材地,就不是一般人。”
“难道他另有目的?”我皱起了眉头,实在是想不通。
显然他不是要害田
宁宁,按照张哥所说,跟随便埋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一样,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他明知棺材地,还偏要选这里,图什么呢?
“此处极佳,就这里了,你让人来挖坑吧。”
中年人冲着田德发指了指脚下的一块空地。
田德发是连连点头,一句多余的话没问。
张哥跟我说这人很奇怪,可具体是哪里有问题,他又说不上来。
更让人费解的是,中年人要求今晚子时就下葬!
此话一出,我和张哥都是一惊,就连田德发都皱起了眉头。
一般下葬都会选择在清晨,太阳没出来之前,哪有在半夜三更下葬的?
可谁都没去反对,张哥私底下跟我说,民间送葬的道道有很多,他也不甚了解,所以最好还是别瞎过问了。
仔细一想似乎也有道理,毕竟田宁宁是死于非命,再加上尸体和常人不同,说不定真有说法。
当下我们一行人便回到了田家,准备下葬。
说来也怪,这田宁宁死了最起码有七八天了,尸体居然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
要知道现在可是三伏天,尸体没冷冻,根本撑不过三天。
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工作,找了四个人抬棺材,到了晚上十一点,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奔山上而去。
夜深
人静,万籁俱寂,田德发走在最前面,手里洒着纸钱,那中年人就跟在他后面,接下来便是抬棺材的人。
我和张哥则是故意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开始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可走着走着,突然一阵猛烈的山风刮起,吹的纸钱漫天飞舞。
原本明亮的夜空也被飘来的一团乌云遮住,气氛陡然变得阴森诡异了起来。
其中一个抬棺匠说:“这怕不是要下大雨了吧?”
中年人一摆手:“那就抓点紧,跟上。”
大家都怕下雨山路不好走,所以就加快了步伐。
可还没走几步,我突然感觉到后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我的衣角。
那种感觉十分的清晰,让我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
可身后空荡荡的,根本就没人。
瞬间,我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张……张哥,刚才有东西,拉了我一下。”我一把拽住了张哥的胳膊。
张哥看了我一眼,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山里忌讳多,说话要当心,保不齐你的哪句话就会触犯禁忌。”
说话的时候,张哥刻意让我走在他前面,还叮嘱我说走路一定要小心,要是经过坟墓一类的地方,要跟人家打声招呼,要是不小心踩到了坟,还要说对不起。
至于拽我衣服的究竟是什么,他却只字未提。
四周时不时响起“咕咕咕”的怪叫声,让原本就恐怖的氛围显得更加诡异。
山路难走,棺材很重,抬棺材的四个人都累够呛。
可吃这碗饭就是要出苦力,再累也不能把棺材放下。
不到坟坑棺材不落地,这是规矩。
突然,旁边的灌木丛中猛地窜出来一道黑影。
这一下子可把众人吓得不轻,其中一个抬棺材的差点摔倒。
中年人冷冷的说道:“大家别怕,是野猫。看住了,千万别让猫靠近棺材。”
那黑影窜到了前头的一颗大树上,我这才看清是一只体态健硕的黑猫。
黑猫瞪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们,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