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老爷子那里待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也感慨良多。
正如老前辈所说的那样,一味地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迎难而上才能越走越远。
当我回到殡仪馆的时候,大斌子不在,一问才知道刚出去接尸了。
我想起他跟我说的事,便赶紧给他打了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呢,我过去找他。
一听说我回来了,大斌子激动的不行,当下便给我发了定位,让我赶过去。
我看了一眼那个位置,是我们这个县级市的职教中心。
说实话,我最怕接的就是学生的尸体。
这些祖国的花朵还没有完全绽放就要凋零,实在是让人心疼。
我打车到了职教中心的时候,就看到灵车停在学校的门前,车周围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给大斌子打了电话,他让我直接去女生宿舍楼的楼顶,尸体就在那。
我急匆匆的到了楼顶,就看到大斌子正在跟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说着什么,应该是学校的负责人。
楼顶拉着一些晾绳,上面还挂着几床被子和衣服,凑近了还能闻到女孩独有的那股香气。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警方应该来过了。
既然尸体留给我们法医没带走,那就表示暂时排除了凶杀的
可能性。
“大斌子,什么情况?”等大斌子和那人说完话,我这才走过去。
大斌子指了指晾晒的被子后面:“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起初也没多想,可当我撩开晾晒的被子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被子的后面是一个废弃的洗手池,约有三十公分的深度,里面有些积攒下来的雨水。
尸体被警方放在地上,眼睛瞪的溜圆,双手紧握,是一具面部被水泡得发白的女尸。
很明显,这是被淹死的。
可这里只有这么一个废弃的洗手池,里面的雨水多说能有十公分,这能淹死人!?
这时,大斌子走了过来跟我说:“看到了吧,够邪乎吧?”
“她……是怎么死的?”我禁不住问他。
大斌子压低了声音:“女孩跪在洗手池的边上,双手低垂在身侧,自己把脑袋塞进了洗手池,就这么把自己给活活淹死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之中浮现出那恐怖的画面,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会以这么一种怪异的方式去自杀。
我突然联想到了小浩的死,当时他也是以一种常人看来很不可思议的方式,活活把自己吊死的。
难道说这女孩,也是
被脏东西给害死的?
“这已经是第四个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打算辞职不干了。”大斌子无奈地说着,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第四个了!?”
我再次大吃一惊,如果说一个人这么死是意外,那么接连死了四个,就有古怪。
“行了,回去之后我再跟你细说,咱们先把尸给收了。”大斌子把口罩和手套递给了我。
我点了点头,甭管怎么说,不能一直让小姑娘的尸体这么晾着。
大斌子拿来了裹尸袋,我们俩一人一头,把尸体装了进去,拉上了拉链。
临走的时候,我对学校的负责人说:“麻烦你先下去,不要让学生来围观,不然影响不好。”
“是是是,我这就去。”负责人点了点头,急忙转身离开。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不给那些孩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也少一些流言蜚语。
即便负责人及时去疏散人群,依旧是有不少人躲在暗处偷拍。
在这里要提醒各位一句,有些热闹能凑,但事关死者,能不凑这种热闹,最好还是别凑!
我和大斌子把尸体送到了灵车上,关好车门,调头往殡仪馆的方向开。
在路上,我忍不住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只有你自己来接尸?”
“嗨,
别提了,那家伙早就被吓得不敢来了,这几天都是我一个人。”大斌子一边开着车,一边说:“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我也算是有了主心骨。”
“你刚才说已经死了四个,都是学生吗?也都是这么死的?”我指了指后面的尸体。
大斌子叹了口气:“哎,四个都是花季少女啊,更离奇的是,她们都是一所学校,还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最关键的是这四个人的死法,无一例外,全都是溺水而死。”
我让他跟我仔细说说,四个人,分别都是什么死法。
大斌子说第一个是死在学校的荷花池里,第二个是死在浴室里,第三个则是把自己的脑袋塞进洗脸盆里面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