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要说尸体突然坐起来了什么的,我倒还能勉强接受,可他却说车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这把我吓得够呛。
平心而论,如果当时是我在开车碰到这种事,我也能吓出个好歹来。
“你好好的形容一下,那个人……不,那个鬼长什么样。”张哥往前凑了凑,小声的问他。
大斌子回忆了一下,心有余悸的说道:“是个女的,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长发,脸我没看清,当时我都吓坏了,我也不敢看啊。”
“那之后呢?你是怎么撞车的?”我好奇的问他。
“当时我吓坏了,就打算赶紧开到单位。可不知道怎么的,刹车就失灵了,好在当时那段路没车,我是撞到了灌木丛里,又撞了一棵树,才勉强算是停下来。”
说到这,大斌子叹了口气:“哎,这次真是赔大发了,估计得赔个几千块钱,我这个月,算是白干了。”
我苦笑一声:“你还抱怨呢?能捡回来一条命就算不错了,还在乎那点钱?”
说实话,他能捡回一条命真的是老天爷保佑,如果当时路上有其他车辆,估计现在我们再看到大斌子,那应该是在停尸房里了。
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没往心里去。
像是这种突然遇到
的脏东西,往往都不会跟着。
书上说有一部分的魂因为心存怨念,或者是某种原因无法离开死亡的地点,时间一长就会变成一种叫缚地灵的东西。
大斌子碰到的那个红衣女,估计就是一个缚地灵。
缚地灵害人都是随机的,固定的地点,不固定的时间,随机挑选受害者。
比如某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以相同的死法死一个人,那么基本上就可以断定那个地方一定有个缚地灵。
农村人叫“拉替身”,相当于找个换班的来顶替缚地灵,只有这样那个缚地灵才可以去投胎转世。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就难免会见到鬼。
这一次大斌子能碰到,简直就像是中了五百万的彩票,真是“幸运”极了!
只是他一受伤,那就苦了我了。
齐俊才就是个摆设,跟鬼神有关的事情他会出手,但搬尸体这样的体力活还是得我来干。
跟大斌子简单的聊了几句,临走的时候张哥给他留了张护身符,让他别担心,有这东西在,保证没事。
从医院出来,我就问张哥:“你给他的那张护身符还有没?给我也来一张。”
“你要那玩意干嘛?”张哥疑惑的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不
是我也怕碰到脏东西嘛,有备无患。”
张哥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意味深长道:“那玩意啊,是假的,也就是个心理安慰,根本就不顶用。”
“啊?”我瞪大了眼睛,敢情张哥是在忽悠大斌子呢?
不过这样也好,正所谓疑心生暗鬼,只要让大斌子放下心里的包袱,他的身体好的才快。
不然早晚得自己吓死自己!
我们回到单位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齐俊才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看样子昨晚是真被折腾的够呛。
“行了,我去忙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吧,不过……最好是没事。”张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摆了摆手,去干活了。
昨天晚上我也累的够呛,虽说睡了几个小时,可还是累。
于是我就打算趁着现在没事好好的睡一觉。
可哪知道我刚躺下还没睡着呢,手机就响了起来。
“刘志,回来了没?赶紧的,来活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业务员的声音。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问道:“死的谁啊?在哪?怎么死的?”
“死者刘志强,四十三岁,被几个钓鱼人发现的时候是吊死在树上的,法医已经鉴定过了,是自杀身亡。地址我马上发给你,你赶紧去,那边都等着呢。”
“那个,灵车……”
我刚准备问他有没有新的灵车,业务员就挂了。
我们单位只有两辆灵车,一辆是用来接尸体,一辆是用来出殡的,现在接尸体的送去修了,估计没一个星期是回不来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跟业务部的人商量,先把出殡的那辆车给弄过来开开。
该说不说,还是出殡的灵车豪华,那内饰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嘎嘎新。
开上了灵车,在摸方向盘的那一刻,感觉瞬间就回来了。
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冲出了殡仪馆的大门,直奔沭河边赶去。
尸体是在沭河边的一片林子里被发现的,当我赶到的时候尸体已经从树上放了下来,周围还有许多围观的人。
走过去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人昨晚就死了,之所以直到下午才被发现,那是因为这一片人迹罕至,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