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馆长的办公室我去过,那叫一个金碧辉煌。
所以我就本能的以为他家一定也是极度奢华,琳琅满目的。
可当我走进别墅之后,才发现自己错了。
郝馆长的家非但不豪华,反而还显得有些“简陋”。
整个家里面的装修很是国风,到处都是实木的家具,就连墙壁上都被一层红木包裹着,那可真是既低调,又上档次。
乍一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实际上,这里的每一件家具,都价值不菲。
正当我打量着郝馆长家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香气。
那味道像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
我看了张哥一眼,张哥却冲我微微的摇了摇头。
“老郝就在里面的卧室躺着呢,你们进去吧。”少妇把我们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的门前,似乎并没有要跟我们一起进去的意思。
张哥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轻声道:“郝馆长,是我,老张,我们来看你了。”
“咳咳……老张啊,进来吧。”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是郝馆长。
只不过声音有些虚弱,还有些沙哑,仿佛真的是病入膏肓。
张哥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我和齐俊才紧随其后。
一走进房间,刚才在客厅闻到
的那股熟悉的香味,更加浓郁了。
郝馆长靠着枕头在床上坐着,脸色苍白,嘴皮发干,还时不时的轻声咳嗽。
“老张啊,你们几个怎么来了?我这也没多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郝馆长摆了摆手,示意我们找地方坐下。
老张笑了笑,一脸关切的说道:“你可是我们单位的领头羊,你这一病倒,我们就没了主心骨。正好我这兄弟学了几年中医,要不让老齐给你把把脉看看?”
说完,他冲着齐俊才使了个眼色。
齐俊才心领神会的走了过去,不等郝馆长反应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哪知道郝馆长却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顺势塞到了被窝里面。
“馆长,还是看看吧。”齐俊才岂能轻易罢休?再次把郝馆长的手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我知道张哥这是打算让齐俊才试探郝馆长的虚实,看看他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郝馆长的反应,却让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好像很怕齐俊才给他把脉,有一种躲躲闪闪的意思。
足足过了两分钟的时间,齐俊才这才松开了郝馆长的手,回头,冲我和张哥轻轻的点了点头。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齐俊才死死地盯着郝馆长,意味深长的说道:“馆长,你是好人,可要好好的保重身体,一定要好好活着!”
郝馆长的脸色微微一变,沉着脸,硬挤出了一丝笑容来,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就别打扰馆长休息了。”张哥冲郝馆长笑了笑:“老郝,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随后我们三个人便离开了郝馆长的卧室。
看完了郝馆长,我们也没在他家多待,简单的跟那少妇寒暄两句之后,便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三个谁都没开口。
“他……”
“郝馆长……”
哪知道我正准备开口,齐俊才也说话了。
“刘志,你先说。”张哥指了指我。
我深吸一口气,赶紧说道:“刚才在郝馆长的家里,我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开始我没想起来,刚才我突然想起在哪里闻到过了。”
“刘慧红的家!”不等我说话,张哥便说了我想说的话。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骨灰做成的香,味道实在是太怪了,哪怕少了尸油的味道,也跟其他的香不同。
那种味道闻了一遍都不会忘记,所以我断定自己绝不会记错。
齐俊才沉声道:“以前我听我师父说过一种邪术,据说在茅山阴术里有一门续命之法,
就是把人的骨灰卷成烟卷,当烟抽到肚子里。”
“他能把骨灰做成香,这样更不容易被人发现,也更加的方便。”
“刚才你给他把脉,看出什么来没?”我好奇的问他。
“他的脉象很乱,而且很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身患绝症。而且……在他的身体里,我感受到了阴魂的气息,他一定养了鬼奴。”
说到这,齐俊才狠狠地啐了口唾沫,骂道:“这个王八蛋百分之百就是顾如军的大徒弟,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是殡仪馆的一把手。”
不要说是他了,就连我和张哥也没想到会是郝馆长。
如果这样的话,一切就能解释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