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面待了整整一夜,张哥的伤并不重,一晚上的时间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我们的样子都挺惨的,鼻青脸肿,浑身淤青。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紧给老齐打了电话,因为他和大斌子回了单位,所以我想从他的口中打听一下现在单位是个什么情况,郝馆长回没回去。
电话那头的齐俊才沉默了片刻才说:“目前为止还没发现郝馆长的踪迹,老张怎么样了?”
我简单的把张哥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齐俊才便说:“那就让老张在医院好好的休养着吧,你要是没事就回来。”
说实话,我是有些犹豫的,万一回去了之后,再碰到郝馆长怎么办?昨天晚上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更让我清楚的认识到了此人的可怕。
昨晚有黄皮子帮我们,可也不能时时刻刻都保护着我们吧?
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电话那头的老齐说:“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我们吃了亏,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殡仪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咱们。”
我深吸一口气,便挂断了电话。
给李娟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照顾一下张哥,我这才打车回了殡仪馆。
回到了殡仪馆,其余的人依旧是各忙各的,
看来我们和郝馆长之间的冲突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
一路到了宿舍,只见齐俊才正在床上躺着,同样也是鼻青脸肿,狼狈至极。
我们两个相视无言,这一次的失败并不能全怪老齐,说到底还是我们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但无论如何,结果还是能接受的。
虽说放跑了郝馆长,但被他安插进来的那十个人算是被我们给废了。
“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沉默了许久,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齐俊才苦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
但我的心里始终有个担忧,如果郝馆长回来了怎么办?他还能容得下我们吗?
可说来也怪,在随后三天的时间里,郝馆长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单位上下的人都找疯了,愣是没找到人。
大斌子和几个人去郝馆长的家找人,结果去了才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
这就不得不让我们产生了许多的猜测,郝馆长究竟是曝尸荒野了呢,还是怕了我们选择跑路?
无论哪一种结果,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好的,最起码能让我们暂时松口气。
郝馆长不在,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副馆长胡平川的身上。
胡平川这个人之前我并没有提到过,那是因
为此人就是个恪尽职守的老实人,跟单位的人相处的都很融洽,要说威望,胡平川跟郝馆长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
只不过胡平川的年纪大了,再有一年就要退休了,所以说他才不想去跟郝馆长争什么。
这么大的单位,不会因为少几个人而停止运转。
所以在郝馆长失踪的第五天,我再次接到了业务部的电话。
不过值得一说的是,老胡上位之后,我在单位的地位也是直线上升。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哥救过胡平川的命!
或者说,胡平川这副馆长的位置,就是张哥让出来的。
言归正传,且说大斌子开着车带我前往这一次要去接尸的地点。
业务部的人说死者名叫刘美丽,是个中年妇女,因为突发疾病死在了家里。
不过死者是外地人,独自带着女儿在这里生活,所以让我们过去跟死者的闺女商谈火化的具体事宜。
十几分钟后,我们便赶到了接尸地点,因为门没锁,所以我和大斌子是直接进去的。
死者租住的房间并不大,两室一厅的格局,满打满算能有八十多平。
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尸臭味。
我不由得一皱眉,不对啊,一般通知我们来接尸的都是刚死没多久的,怎么会有尸臭味呢?
可
是进来了之后,却没见到人,只在其中一个卧室里,看到了刘美丽的尸体。
当我看到那具尸体之后,就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尸臭味了。
床上躺着一具尸体,已经开始出现了腐败的迹象,身上尸斑明显,甚至都已经开始往外渗出了液体。
从这样子来看,应该是死了有几天的时间。
这就怪了,这女人都死了好几天,她闺女为什么没发现?
我并没有着急接尸,而是给业务部的人打了电话,结果一问才知道,尸体是邻居发现才打的电话报警。
难道死者的闺女不在家?
“大斌子,干活吧。”
不管在不在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