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幸存者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灭口了,这无异于是对警方的挑衅。
领导当场发火,把手下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现场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我在内。
这时,胡平南走了过来,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那具尸体,微微一皱眉,随后起身往外走。
看着他的背影,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察觉到了些什么。
但现在现场是乱成了一锅粥,也不方便去问他。
警方封锁了现场,仔细的盘查了一个遍,却根本没什么发现。
这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能用如此高明的手段杀人,岂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是警方在忙着,我们殡仪馆的人倒是落了个清闲。
等他们忙完之后通知我们把尸体拉回去暂存。
不过我们殡仪馆也放不下这么多尸体,所以只能通知另外一家,两个殡仪馆分了。
至于要暂存到什么时候我倒是不担心,毕竟放在冰柜里一天,就多给殡仪馆一天的钱。
可别小看了这冰柜的租金,那可比活人住宾馆贵多了。
我们忙的跟狗似的,一直到了晚上才算完事。
拉回来的二十具尸体够单位忙活一阵子了,毕竟每个人都要办葬礼,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回到宿舍我都累瘫了,匆匆洗了澡
就上床睡觉。
可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整夜我都在做梦。
在梦里,我跋山涉水,在深山老林之中找到了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物。
那建筑物造型奇特,似乎是某种阵法的形状。
走进了古宅,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只见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穿着红裙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的梳着自己的头发。
女人的头发很长,都垂到了地上,她的手很白,手指甲又细又长。
正当我打量着那女人的时候,她突然转过了脑袋。
女人的身子没动,只是脑袋在脖子上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背对着我,双眼却死死地盯着我!
当我看清那张脸的时候,差点没吓得坐地上。
这女人……居然是消失已久的胡茉莉!
“我们又见面了,咯咯咯咯……”她就这么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着,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
我吓得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喘了两口气才算缓过来。
看了看时间,才刚凌晨四点,外面天都还没亮。
睡是睡不着了,我就躺在床上发起呆来。
我是越琢磨越感觉不对头,最近也不知道是咋了,就觉得怪事一件接着一个的找上我。
看来抽空得
给自己画张护身符了,保不齐哪天就用上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六点多,我就赶紧把老齐的那一套画符的家伙式给捣鼓出来,先给自己画张护身符再说。
我虽然知道画符的方法,但真正操作起来才发现根本办不到。
画出来的符也是歪七扭八,自己都看不下去,更别提用了。
于是我就想到了胡平南,正好也打算去找他问问昨天在树林里的事。
给胡平南打了电话,他跟凌霄花在家,让我直接过去。
今天没什么事,我就去了胡平南那。
院子里,胡平南正坐着跟昨天的那位领导聊天,说的正是公交车的事。
见我来了,也不避讳,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
“刘志,你先看看这组照片。”
说着,胡平南把桌子上的档案袋递给了我。
我打开来一看,不由得一惊。
照片里有很多尸体,无一例外全都是衰竭而死,那样子和最近出现的尸体一模一样。
但是下面的时间却都是十多年前的。
“这……这些照片,哪来的?”我疑惑的问。
“还记得蛇窝镇吗?当时花姨提到的那个蛇仙庙,这些人的尸体,都是在那个庙里发现的。”胡平南沉声道:“也就是发生在蛇仙庙那口石棺被盗之后。”
“这些照
片是山东那边的人传过来的,听说我们这边也发生了类似的离奇死亡事件,他们想协同我们一起调查。”
坐在我对面的领导严肃的说。
我有点懵,十多年前的蛇窝镇居然也发生了类似的衰竭死亡事件,毫无疑问,这两者之间是有关联的。
“我从一些老前辈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根据古籍记载,影子门曾经有一人。此人神通广大,有颠倒阴阳的本事,最为擅长的就是抽取人的生命力为自己所用。”
胡平南顿了顿:“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谁?”我紧张的咽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