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鱼(2 / 3)

个俗名,期盼他能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可他自幼武学不精,压根不是习武这块料,打架打不过,逃跑第一名。

贺正霆比他大几岁,祖上皆是文士,名字也比他好听得多。这家伙从小的志向却是仗剑走天涯,家里头让他气个半死,也没一个打得过他,只好随他去了。

也不知成国公怎想的,让阿立去跟着他那孽子,阿正跟着个病秧子。

朱时泰成家之后,阿正就离了国公府,以剑客的身份在外头单独行事,后来镇抚使找他办事,这才又回到京城。

阿立甩了筷子起身收拾行李,气得连面都不吃了。

“我是跟着主子做事,谁像你那样!”

“怎样?”

“白眼狼。”

阿正盯着他草包似的背影,头疼道:“你这猪脑子何时才能转过弯来,我同你说过多少遍,当初是大公子让我离开朱家。”

“他让你走你就走吗?那他让你去死,你会去死吗?”

“会。”

阿立一默,收好的包裹掉到地上,滚了一地瓶瓶罐罐。

“你难道就不会么?”阿正叹了声气,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捡着药瓶,“大人让你做的事,你可曾违背?他让你去死,你敢说个不?”

阿立攥紧拳头,闷声道:“大人才不会让我去死,别以为旁人都像你一样没良心,反正我到死都会跟着他。”

阿正缓缓站起身,垂眸道:“算我没良心,你的良心又好到哪去?”

阿立夺过他手里的包裹,一声不吭的破门而出,走到门口又迈不动腿,定定的问了声。

“如果当初,换作是我跟着大公子,你去跟随大人,你还会走吗?”

……

身后一阵沉默,阿立失望的离去。

“白眼狼!没良心的狗东西!你去死吧!”

他气鼓鼓的跑到继尧屋里,房门没关,一进门就撞见不该看的东西,吓得他不敢吭声。

继尧正往包裹里塞着东西,鼓鼓的行李塞满了合欢图,还是独家定制版,多少是有点变态。

阿立顿时有些无法直视他家主子,这可真是坐实了谣言。

堂堂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朱大人,喜欢看这玩意自渎!

“大人,你可真是自愿走的?”

“不愿又如何?我必然得走一趟,回来才好向皇上讨回点东西。”

“什么东西还得这般大费周章?”

继尧又道:“不是个东西。”

阿立误以为自己被骂了,莫名其妙。

殊不知他要的不是个东西,是个人,是他的心上人。

精致的木盒倚靠在削瘦的指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打开盒子,他的动作极轻,生怕弄坏了一般,像是捧着心尖上的宝贝。

盒子里装满合欢图,洁白的绢底划过银色袖口,缠着金丝来回荡漾,勾起一道浅唇。

匍匐在脚边的人瑟瑟发抖。

“督主,朱千户已离京。”

底下的人恂恂汇报,生怕哪句话惹了他不高兴似的。

“哦……看来千户大人是在拒绝本督。”

他的声音很轻,不似寻常男人那般厚重,像是台上的戏子唱出的咏叹调,听着清冷温润,却又令人不寒而栗,犹如他手中的图腾。

薄薄的指尖从盒底抽上一条红帕子,这双手长得好看,指腹却没了纹路,年少便干过不少苦力,磨没了他的指纹,更磨灭了良知。

帕子上面绣着一条小蛇,看着却像只蠢笨的虫子。

可她非说是蛇,那便是吧。

“她呢?”

“人在翊坤宫。”

“我去看看?”

他像是在自说自话,底下的人不敢回话,他的声音瞬间变得阴寒至极。

“说啊!不说话是何意思?本督去看她一眼不行吗?”

“督……督主恕罪!”

他冷眼扫过,踩着脚边的一只手站起身,俯身质问道:“本督很可怕吗?”

脚下的人紧咬唇齿,拼命的摇着头,疼得大汗淋漓也不敢叫出声。

“不可怕吧?那就好。”他满意的直起身,忽而又用力踩了一脚,怒斥道:“不可怕为何不敢吭声!”

“啊啊啊!小的该死!督主饶命啊!!!”

“哼,没用的东西,这点痛都受不住,吓成这个鬼样子。”他说着又显得很是为难,“那我会不会吓到她?”

他自说自话的走到门外,站在阳光下像只近乎透明的银鱼,仰着头顶的天,即将旱死在这艳阳之下。

银鱼离了水还怎么活?

陈宛七有些晃神,凝望着头顶的三个大字,硬着头皮踏入翊坤宫。

珠宫贝阙的寝居显赫着主人的身份,穿过莺莺燕燕的院子,一幅佛像对着门口,一道轻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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