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目光落到胸前,伸手轻戳两下,不怀好意的笑着。
“这个。”
“陈宛七,你喝酒了?”
继尧凑到她嘴边闻了闻,匪夷所思的看着她,一喝酒就会变色,这会儿还没喝上就开始说胡话。
“二巧,给我看看嘛。”
继尧捂着衣襟不让她扒拉,阴阳怪气的学着她的话,“干什么,你怎能不分场合?”
“让你给传染的呗,跟你这变态还分什么场合,你昨天还耍流氓了。”
“我耍什么流氓?昨日也是你弄的我,我弄你了吗?”
“不要脸,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陈宛七也不知哪来的狗胆,一个劲的往他领口里伸,手快摸到的时候他却抽身离得远远的,死死揪着衣襟不让碰。
“吃我的还想看我的,哪有那么好的事?”
“小气鬼,那你倒是给我吃啊。”
他立马换了副嘴脸,嘴边衔着笑,“想吃哪啊?”
“变态!”
陈宛七自个扯着桌上的羊排,撕得咬牙切齿也没扯下半块肉,继尧掏出匕首切了块新的给她。
“自己耍流氓还赖我。”
“哼,本来还想夸你呢,欠得要死,拉倒吧!”
继尧又腆着脸凑到耳边,“夸什么?怎么还改骂了,夸给我听听啊?”
陈宛七咬了一大口肉,嚼得腮帮子疼,吃着费劲,停下来缓了缓。
“这是你烤的吗?”
“我哪有那闲空,从厨房搬来的。”
她瞥了他一眼,嘴里继续啃着羊排,含糊道:“还是你烤的好吃。”
“我厉害吧。”继尧笑得合不拢嘴,这会儿又倒贴上了,“给你摸摸?”
陈宛七吃得手上都是油,哪还滕得出手。
“不要。”
“摸摸嘛。”
“没空,别烦我吃饭。”
陈宛七眼里只顾着吃,自动屏蔽某人的横眉冷眼,吃饱撑着缓了口气,刚要起身又让人给拽到怀里。
继尧摸着她撑得鼓起的小肚子,轻轻的揉了两下,“吃饱了?”
“嗯,撑死。”陈宛七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也不想动,吃饱就开始犯困。
他含着她的耳垂,沉声道:“吃饱撑着,不做点什么吗?”
“做……什么?”
继尧拉着她来到马棚,这饭后运动做的是……骑马!
“不行,我要回去伺候娘娘了。”
“娘娘正歇着呢,你瞎叨扰什么呀?”
“那我也要睡午觉,累都累死了,大中午的骑什么马。”
“行,带你去别的地方睡,保证让你舒服。”
这话听着老不正经,继尧往马棚里喊了一声,“冯公公,有劳了。”
一名中年太监正在马棚里喂食,闻讯便牵着一匹高大的蒙古马走过来,恭敬的对继尧行着礼,目光稍稍往陈宛七身上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多谢冯公公,半个时辰便回。”
“是,大人。”
继尧牵了马就走,陈宛七不禁回头多看几眼,这个姓冯的太监看着好面生,她在宫里没见过。
“看什么呢。”
陈宛七扭过头来,健硕的马背挡在面前,高昂的马头挺立威武。
继尧在一旁看着她,催促道:“上马。”
“你扶我啊。”
“扶什么,我得分场合啊,人家不让碰就不能碰。”
“你!”
陈宛七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自己扒拉着上马,尴尬的挂在中间不上不下,气得大吼:“朱继尧,你点没眼力见吗!?”
“这可是你让我碰的啊。”
继尧忍不住笑,一翻身将她捞上马背,稳稳的靠在身前。
“坐好了。”
马蹄扬长而去,肆意崩腾在白云青草之间,一眼望去广阔无际。
陈宛七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不免有些紧张,魂都快颠飞了。
“你慢点。”
“放心,御马监养的马皆是调教过的,摔不着你。”
陈宛七回过神来,小声问着:“那人是谁啊?”
继尧淡然道:“御马监冯保,东厂提督。”
“他才是东厂的老大?”
“此人并无实权,东厂谁说的算你还不晓得么?”
皇帝继位后,东厂以陈、孟、滕三人为派,眼下一死一伤,还有个姓陈的势力滔天,若无意外的话,他必然是下一任掌印太监。
但……那可是冯保,万历年间那个大名鼎鼎的太监……冯保!
陈宛七不安道:“你还是小心点,他看着没那么简单。”
“你这是在关心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