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白家。
富丽堂皇的府邸之中,一名面容清秀的青年正襟危坐于床榻之上,他的双目充斥着可怖的眼白。
而此刻他的眼睛逐渐明亮,因为灵犀五感大成,伤痕累累身体也开始不断地在自我修复。
门忽然被打开,昏暗的房间中,仆从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随手将一碗东西丢在黄天身前:
“吃饭了,赶紧吃了,别浪费时间。”
碗中是带着腐臭气息的残羹冷炙。
怪不得之前自己吃饭之时总感觉滋味不对,原来一直吃的都是这种东西。
黄天猛然抬头,怒视仆从,声音冷的如同出自九幽地府:“我是好歹也是白家姑爷、黄家少爷,你居然敢给我吃这种东西?”
那仆从不仅不惧,反而嗤笑道:“黄家少爷?都三年了,现在是你弟弟在黄家当太子。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只是个失明的废人,我劝你还是认清现实吧。”
黄天瞳孔收缩,一股怒气从心中涌起,三年了!
三年来,黄天一直被囚禁于漆黑的世界,双眼失明,经历人情冷暖,而今,终于得以重焕光明。
黄天小时,曾经在某处荒郊野外遇见一名浑身邋遢的老道,
那老道神神叨叨,说着黄天骨骼清奇、天赋异禀,询问黄天是否想要修炼灵犀五感。
那时黄天年龄尚小,乍一听灵犀五感的名讳不明觉厉,当即应了下来。
而这一答应,黄天就发觉自己的听力就此丧失,三年一个轮回的失了听觉、味觉、嗅觉、触觉。
到了他二十岁的这年,家族联姻前夕,自己的视觉也就此沉寂。
三年以来,自己因为失明,被家族孤立,入赘白家,在白家也是受尽迫害,黄立经常堂而皇之带人对双目失明的自己辱骂殴打。
妻子白巧,更是数月难跟自己说上两句话。
三年间,自己浑身遍体鳞伤,已是气若游丝!
所谓婚姻,名存实亡。
但毕竟自己只是废人一个,没了视力,任人欺辱,黄天也只能打碎了牙咽下。
想到这里,黄天站起身来,一掌将仆从推开,虎步龙行,当即朝着门外走去。
仆从身体一个踉跄,愣在原地,看着黄天稳健的步伐,愕然的瞪大眼睛。
这家伙……好像有点不对。
来到房间之外,站在二楼的栏杆旁,只见大厅之中,宽阔的沙发上,一名女子正依偎在另一名青年怀中。
她
巧笑嫣然,娇滴滴的摘下一颗草莓,放在青年嘴边。
“徐少,吃草莓,草莓甜。”
声音软糯娇嫩,和对待自己时的呼来喝去判若两人。
“草莓甜,但是没有你的小嘴甜呀。”
徐少一把揽住女子纤细的腰肢,大嘴凑在女子唇边,一亲芳泽,两人水乳交融,如胶似漆,百日宣淫下倒是火热无比,浑然不觉不远处还有一双蕴含怒火的眼睛。
这女子黑发如瀑,琼鼻挺翘,一张小嘴晶莹剔透,五官精致姣好,不是别人,正是黄天名正言顺的妻子,白巧。
而现在她居然别的男人怀中婉转娇啼,缠绵悱恻!
一抹怒火从黄天心中萌生,拳头握紧,黄天正欲有所动作,忽然听见徐少笑道:“话说,这废物基本也没啥利用价值了,吃干抹净,你差不多得跟他离婚了吧?”
女子吃吃一笑,妩媚的掀起红唇。
“徐少,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一个瞎子罢了,有什么吃醋的?我都在他家里享用他老婆了,还有什么说的?就给点他可怜可悲的尊严吧。”
白巧笑的花枝乱颤。
“黄天基本已经被黄家彻底抛弃了,没多少油水可榨了,选
个良辰吉日,和他宣布离婚好了。本想着让他直接被黄立打死,哪里晓得,这家伙命硬的很!就是不死!这家伙也算是个悲情人物,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妻子早就被赶出白家,流落街头了吧?据说她妈患上绝症,已经时日不多了。”
黄天原先正欲打断两人的奸情,听言身体骤然一顿,面露狐疑之色。
什么叫真正的妻子?
徐少很快对黄天的疑问做出了解答。
“不得不说,你这小娘皮还挺聪明,知道设计把婚姻篡改,鸠占鹊巢,当初黄家的彩礼,应该都足够你吃饱餍足了吧?”
“咯咯咯,讨厌,怎么一直在说?”
黄天眉头紧皱,再度凝视着“白巧”的面孔,终于发现些许端倪。
这女子虽说和白巧神似,但眉眼间总有一抹尖酸傲气挥之不去,媚眼如丝,又带着几分艳俗。
这是白巧的姐姐白媚!
黄天瞳孔收缩,一些已经尘封的记忆再度浮现而出,自己在刚刚入赘白家之时,白巧曾对自己千依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