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这是个好问题。
最终郑明恩一咬牙，去，是一定要去的。
他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跪着。平日里的活动范围都在王宫中，这外面的人，还真有不认识他的。
他跪得心安理得。
直到被季慈单独提溜出来。
他这才知晓，原来季慈早就看到他了。
莫名有些心虚。
可郑院首也知晓，此刻不是该心虚的时候。
他硬着头皮往前面走，众臣一只手一只手几乎是将他推着走。
看来，是真的很害怕大司农大人在这里死掉了。
郑院首不愧是个合格的大夫。
三根手指在大司农的手腕上一搭，没过多久，从袖子里又掏出来一袋针。
面对着众人有些诧异的视线，郑院首一一瞪回去。
“看什么，吃饭的家伙，能不随身带着？”
瞪到季慈的时候，他无比自然地收回来视线。
几根针直接往大司农的脑袋顶上扎，不多时，刚刚昏得叫都叫不醒的大司农，缓缓醒过来。
眼珠一转，先是看见在一旁摆弄银针的郑院首。
郑院首啊。
算起来，也是先王时期就在的老人了。
老臣见老臣，分外亲切。
大司农正欲抒发一番自己的清醒感言，余光一瞥，又看到了季慈那张脸。
那张脸在大司农心里放大，放大，再放大，直到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这样一张人脸。
他一口气没喘过来，又差点昏过去。
郑院首眼疾手快，将人的人中都差点掐断了，终于将人的状态稳定下来。
这下子，大司农是想要昏，也昏不过去了。
“你，你！”
大司农指着季慈的手在颤抖。
季慈郑重点点头。
“我懂您的意思，是不是觉得奉常之位，王上实在是考虑不善，想要让王上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