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永祥是路北方的好友,也是他放在绿谷县的嫡系。
这次,路北方让汤永祥在绿谷城郊农家乐管饭,一是引荐几个自己处得来的副市长给汤永祥认识,让他以后万一工作中有需要的时候,方便找他们。
二来,路北方就是想打探衣海凡来绿谷县工作的几个月,能力怎么样?还有,在吴优洁身上发生的事,汤永祥有没有听说过?
绿谷县不仅是路北方的老家,更是他寄托情感,守望成长的小城!现在这小城的发展刚刚有了起色,不仅有了上市公司,旅游、税收、全市排名等各方面数据蒸蒸日上,他怎甘看着她又名落孙山?
众人分乘两台车,到了这农家乐后,有人逗老板的小奶狗,有人则拿着镰刀,削老板堆在农家乐院里边置放的红薯,削好了,又分发给大家!
众人差不多人手一截红薯,咬得嘎嘣脆响。
路北方手中,也拿着一个黄心红薯,咬了两口,便朝站一旁的汤永祥道:“老汤,随他们坐着玩会,咱们随处走走!”
汤永祥一听这话,自然知道路北方有事儿要说。
他信步,跟在路北方身后,走出农家小院。
此时,晚风微凉,红霞遍天,田野已经收割,大地归于沉寂!
路北方将红薯咬了几口,只剩下一小段薯屁股,他便一扬手,将这段薯屁股丢到晚归的水牛旁,引得这老水牛眼睛放光,马上用鼻子探去。
也就在这时候,路北方问汤永祥道:“老汤,姓衣的来绿谷也有一段时间了,总体上感觉怎么样?”
“能怎么样啊?刚来,又没基层工作经验!而且很多时候,拿省里那套要求县里干部!……呵呵,可能需要适应的过程吧?!”
“我怎么听说?他一来,就和杨宇,争过几回了?!”
汤永祥啧啧嘴,不置可否地问路北方:“呵呵,你听谁说的?”
路北方鼓着眼睛回答:“你甭管我听谁说的!你就回答,有还是没有?”
汤永祥见路北方要的就是结果,而且他也知道路北方的性格,那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当即,他深呼吸口气,然后道:“有,肯定是有的啦!……而且,要我客观评价,衣海凡在绿谷县,还真不行!!”
“你说说看?”
“我说说看?”汤永祥思虑一会,然后道:“刚才我说过,他拿省城的干部来要求我们,这就是一方面。省城的干部,弄的材料工工整整清清楚楚,待人接物客客套套!咱们县里乡里搞工作,干部材料只要写清楚就好了,事儿只要处理好就行!衣海凡来没几天,正与几个乡镇干部谈心,结果开发区党委书记曹宝生让他帮着签个东西,因写得太潦草,衣海凡拿着看了两下,没认出来写的啥!他当即就发了火,青着脸,唰地就将那报告给撕了,然后朝底下的人吼道,你们td以后谁要再整出这种东西,就给我滚蛋回家!”
路北方掩嘴大笑:“这,挺好的作派啊!让大家材料整规范点,这是好事!”
汤永祥接过话茬:“好事是好事,但他水平不行,这是硬伤啊!?”
路北方望着他,让他继续说。
“他对基层工作没经验,涉及到农村农业的事情,分不清东南西北!反正若是农业方面的会议,有他参与,那定然整个会议一团糟!”
“而且,他从大城市来,对咱们这里一些小的企业,农村合作社这类经营主体,根本看不上!我刚好分管全县经济工作,想着他刚来,便带着他去千柳乡,看了几个合作社,以及咱们一家药厂的种植基地。千柳乡盛合百花种植合作社,去年给社员人均增收1000元。他一听,顿时就嗤之以鼻,说,就增收这么点钱啊?就1000块钱?那眼神中不屑的神情,连个傻子都能看到!当时将我尴尬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可他哪里知道,这农村一个村,人均多增收1000元,是何其难啊。”
路北方一听这话,心一阵阵发凉。
“姓衣的能力不行这事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之前不是打电话跟你说过,衣海凡若有什么事,你就跟我吱一声!”
“我将这事儿告诉你?这不是给你找麻烦吗?”汤永祥幽怨地望了望路北方,接着道:“我知道,你看不惯这些事儿,可是……你毕竟是市领导啊!市领导哪有大事小事,干涉县里边的?”
“而且绿谷县,包括县委书记杨宇在内,都知道新来的衣海凡,是副省长衣翰林的侄儿,根底深厚,虽然大家看不惯他的某些行为,但是迫于他的权威和势力,也不敢不支持他,毕竟,大家都在县里边端着碗饭。”
路北方倒也能想到,汤永祥所说事实!
但他还是不由叹道:“这事儿,你倒是为我着想了,但你害的,却是绿谷全县人民呀!像他这样的干部,占着岗位干不了事,不会干事!理应早就引起市委重视,但是,你们县里大小干部,都畏惧他的权利,不肯将实情上报!那最后,害的,不就是这方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