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真不知王海云怎么想的。她通过多方打听,找到路北方所住的小区,并且堵到了和女儿段依依推着外孙路晨阳在小区晒太阳的梅可。
王海云一见梅可,当即上前,一下揪着她的衣服,眼里含泪,嘴里怨毒的骂道:“梅可,你那女婿路北方,怎么那么手狠手辣啊?我家老头子和你家段文生,也算共了几年事的老同事啊。现在可好,被你那女婿整得都成神经病了!都关大牢了!这让我家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了啊!……呜呜,这让我怎么活啊?!”
梅可被王海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措手不及,她只得尽力安抚她的情绪,同时避免吓到一旁的小外孙路晨阳:“海云啊,你家老曾这件事情,我倒也听说过!这完全是别人牵扯出来的事情!这怪不得咱家北方啊!再说,你这样扯着我,我也没办法,我一退休老太太,早就两年没有工作了!你扯着我,也没什么用啊?”
王海云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她继续哭哭啼啼拽着梅可衣服道:“梅可,所有人都知道,衣海凡、曾云的事情,就是你家路北方搞的!!就是你家路北方对咱家老曾有成见!他想整我家老曾!结果就成了这样子!”
见王海云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只是一个劲责怪路北方。这搞得周围的邻居聚起来看热闹,大家议论纷纷,让梅可感到无比尴尬和无奈。
段依依见此情形,当即准备报警。
梅可也是贫民窟走出来的女人,心地善良,也能站在对方的立场想问题!她念着王海云是昔日熟人,又是曾经的市长夫人,现沦落成不讲道理的泼妇,也是因为现状的落差,让她过不了心里这关。
当即,梅可还是挥了挥手,示意段依依别报警。
而且,她还收敛起脾气,任王海云在耳边说了一大通。
王海云说来说去,最后提要求道:“梅可,我找你,就是说咱家老曾,虽然被抹掉市长职务!但是,在组织上,他还是正儿八经的正处级干部!要不,你给你女婿说说吧,让他将老曾调到哪个县,出任县人大主席,或者哪个岗位!再混几年,就可以了!”
梅可不想与她过多纠缠,当即满口答应道:“行,行吧!待到路北方回来,我一定向他转达你的意思,争取将这件事情促成!也让你和老曾,能安享晚年。”
到此时,王海云心里憋着的这口怒气,才算消减了很多。
不过,梅可待到路北方回来,将这事儿提出来之后,路北方的眉头,立即就紧紧皱了起来。
他沉思片刻,沉声道:“妈,我知道您的想法,这是您的熟人,您帮帮他们!但是,曾云的安排,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曾云虽然被撤,保留了正处级职务!但他这个被撤职的市长,想到县里出任人大主席!问题是一时之间,人家哪个县都不缺人大主任啊!而市里几个重要岗位倒缺一把手,也是正处级职务,可市委怎么会同意放他去呢!这不仅会引起外界的非议,而且也是对省委的不负责啊。”
梅可见女婿说得头头是道,颇有些无奈说道:“我知道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怎么跟王海云说呢?她现在已经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若是一点儿也没动静,说不定,又跑到小区来堵着我们!还大哭大闹!”
路北方想了想,说道:“这事儿,我再想想办法吧。”
路北方暂时也想不出好办法,不过,还是提高警惕。他找到小区的物业经理,交代他不是任何人,都能随随便便出入小区!如果再有陌生人和推销者进入小区的话,他以后物业费就不交了。
路北方作为湖阳市常务副市长,每天有来接送他上下的专车!这点,小区的物业经理知道!路北方交待后,果然小区保安负责很多,立马对他们这一栋楼严加看管。
而且这段时间,路北方也交代妻子段依依,要她尽量不要在小区里边溜达瞎逛,若是需外需,直接从家里进入地下车库,再开车出小区,去中心公园游玩或者商场购物都没事。
日子不紧不慢,却紧张忙碌地过着。临近春节的时候,远在曾州的岳父段文生,打电话想让岳母梅可过去陪他。路北方想着若岳母走了,妻子段依依带孩子也很辛苦。况且,她也很久没见她爸了,当即便鼓励段依依,也跟着梅可一起前往曾城,在那边陪段文生一起过年。
段依依听了路北方的安排,眼巴巴的望着路北方道:“那我去了曾州你怎么办?你在家一个人?多冷清呀!”
路北方笑道:“放心吧!我没事!我可以吃食堂,也可以去你小姨她们家吃饭!大年三十的时候,若是我没值班,我还可以带着路遥遥,回绿谷县的老家,陪丁叔和我妈过年!等到大年初三,我再回来上班。”
段依依觉得这样的安排,倒也不错。当即,两夫妻有点恋恋不舍的,连着几天晚上,深度交流了几次,然后,段依依才跟着老妈梅可,搂着路晨阳,一起坐上了前往曾州的列车。
段依依去了曾州后,路北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拎了几件衣服,住在市委大院后面的宿舍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