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熠听着路北方的话,心里也涌现无限感慨。
她屁股挪了挪地方,冰冷如山的脸上,此时微微有了表情。
她喃喃道:“我真想不到,路市长的身世,会如此坎坷?难怪湖阳人都说路市长办事老成,原来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呀。”
路北方苦涩地笑了笑,回答道:“家境如此,也没办法!现在想来,我妈是天底下最辛苦的女人!也是我的骄傲。”
李达熠点点头,表示认可。尔后,又与路北方聊了几句家常,只到路北方认为两人就要结束这次谈话,想不到,李达熠来了个更刁钻的问题。
她稍稍扬着笑脸,盯着路北方:“那我问你,路市长,你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假如你那些漂亮的女下属爱上你,你会怎么办?”
路北方一见又问私人情感问题,顿时头都大了。
他真搞不懂这所谓的中组部领导,怎么尽问些这样刁钻古怪的问题?而且这问题清汤寡水,既没油,也没盐,若是想骗她,一句话就打发了。
只是路北方本来就不喜欢敷衍人,更不会骗人。
路北方想了想,干脆实话实说道:“领导,您这个问题,问得直挺好。作为领导干部,不可能不接触异性。与异性接触,又难免不产生感情!特别是当前这九零后零零后女生,她们也说敢做,敢于表达,动不动就非你莫嫁。这些事情,也曾让我万分苦恼。”
“我在绿谷县当县长的时候,就有当地一个美女企业家,对我穷追不舍,那时,我都告诉她,我有了女朋友,但她不依不饶,甚至还找到我妻子去挑衅,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还有,包括现在也是一样,依然存在着偶尔遇上女下属表达暧昧的机会。”
“就这事儿,我觉得吧!从我初心来讲,我行伍出身,军营也磨砂励了我的意志,让我不能轻易为美色所动,在她们示好的时候,努力与她们保持着距离!二来,我也没有去轻视这份感情,我知道她们阅历浅,一时冲动,或者用网络流行语,那叫犯花痴。在这时,我会认真严肃跟她讲,我是有妻有子之人,而且我还是市领导,你们能犯错,我可不能犯错……通常吧,经我这么一劝,这样的感情,往往能转化为朋友之间友情!实不相瞒,我在绿谷县那死活非我莫嫁的女商人,前段时间还到我家里,非得让我孩子与她认干亲。要不是顾虑到党政干部,不能与商人缔结各种关系,这亲,我还真认了。”
路北方的回答,显然是让李达熠满意的。
她也看出来了,路北方确实是个真诚实在、心性阳光之人。这点,与李丹溪的描述,还是比较相符的。
两人正在说着话的时候,金哲和李丹溪,也是一前一后,信步走了进来。
金哲看着路北方和李达熠,笑着道:“你们聊得怎么样?”
“可火热着呢!路市长身世坎坷,可是有故事之人呐。”
路北方看到李丹溪,很是惊讶,他扭头盯着她道:“丹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一回家,就这么久?”
路北方的责怪,让金哲一愣。
金哲忙着介绍道:“北方,这位,是中组部的李部长,丹溪的姑姑呢。丹溪这次返乡闹情绪,李部长就跟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北方一听这话,这才心里道,难怪这姓李的,刚才专门找自己问那些刁钻的问题,难道是李丹溪,将约自己吃饭,又拉自己手被拒这事,告诉她姑姑了?
路北方感觉有点窘迫,边点头应着,边将目光投到李丹溪脸上,却见她一脸坦然,甚至还带着隐隐笑意。
那边,李达熠一听金哲的介绍,忙着岔开话道:“金书记,我此行,先说好,并不是以领导的身份来的,而此行前来,见你们两位湖阳的长官,就是想听听你们对丹溪的工作,有什么意见?是何评价?”
李达熠可是顶级精明的人物啊,她这话一出,自然知道,路北方和金哲,肯定不会有什么说的。
金哲摇了摇头,接着还将李丹溪夸了一通。
路北方倒批评她:“李丹溪工作细心,就是处理工作太柔了!没一点脾气,当领导的,没能没威信?”
李达熠顺着路北方的话,笑着道:“听了没,李丹溪!路市长对你的批评,你要虚心接受!而且,以后要多向路市长学习,要行事果断,决策磊落!当然,也希望路市长和金书记,能像自家小妹一样,对丹溪多批评,多提携。她在这里工作生活,都劳烦金哲大哥哥和路北方小哥哥多多照顾啦。我李达熠,在这向两位表示感谢。”
这大领导的话,说得绝对是很有水平,很有内涵的,这里边既在要求金哲和路北方关照李丹溪之意。同时更警醒路北方,也点拨金哲,要当她是“小妹妹”,不容许他们有非分之想。
对于这口头上的要求,金哲和路北方,自然是满口答应。
在宾馆聊了阵天,当天,李达熠便让金哲和路北方带队,到湖阳高新区转了一转,顺便吃了高新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