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一旦他内心有了自己的坚持与判断,便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路北方望着段文生和梅可,先承认自己做事的冲动道:“当初带人找财政厅长储春天算账,确有那么回事!现在想想,当时确实是冲动了!……虽然现在浙阳官场风气不好,你们也觉得杨光华杨伯走了后,我在浙阳这里,从此再没了倚仗,会成了别人欺负的对象!但是……你们放心好了,就浙阳这么一帮人,他们还真欺负不了我,当前,湖阳市的经济高速发展,社会稳定。不管是谁上台主持全省的工作,湖阳都会成为这执政者想做出成就的所在!”
“错,你真是大错特错!“段文生眉头紧锁,夹杂着几分忧虑与急切反驳道:“路北方,你错就错在太过自信,忽视了官场的复杂与微妙。你提到的湖阳市的经济繁荣与社会稳定,固然是事实,但这背后有多少暗流涌动,你又可知?官场之上,不仅仅是能力与政绩的较量,更是人脉、关系与智慧的博弈。
你以为仅凭一腔热血和过去的功绩,就能在这复杂多变的局势中屹立不倒?错了,大错特错!杨光华杨伯的离开,不仅让你在浙阳失去一个强有力的后盾,更意味着,你会成为众矢之的。谁叫你的光芒太过耀眼,难免会引来嫉妒与算计。而且,你的直率与正直,在某些人眼中,或许会被解读为不谙世事、不懂变通。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舞台上,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被无限放大,甚至被曲解为对他人利益的威胁。”
段文生顿了顿,语气更加凝重:“记住,官场如战场,真正的强者,不是那些做出多大成就的人,而是那些永远不犯错的人!真正有能力者,就在于其能在复杂多变中,始终保持清醒,避免致命失误。你虽才华横溢,但在政治智慧方面,还差得远呐!”
……
路北方被梅可和段文生连番“攻击”,他也曾深深的埋着头,也分析过他们话语中的利弊,脸上也有过错愕与沉思。但最终,路北方眼神坚定,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道:
“爸妈,你们的担心,我明白。这情意,我路北方铭记于心!但我真不愿离开湖阳前往曾州。这并非盲目自信,也不是不识时务。而是因为,这是我亲手参与建设的家园,有我未竟的事业和梦想。当前湖阳的经济繁荣与社会稳定,是我和湖阳人民努力的成果,我怎能轻易放手?至于官场的复杂与微妙,我并非全然不知,只是我坚信,只要心中有光,脚下就有路。我会用我的方式,去照亮前行的道路,去化解那些暗流与危机。至于成为众矢之的,我也早有心理准备。反正走上官场这条路,就将面临孤独与挑战!现在,我也无所谓了。至于曾州,我并非没有考虑。那是一个全新的舞台,充满未知与挑战。但在我心中,当下湖阳,无可替代。请允许我继续坚守在这里,用热血与汗水,书好好再为湖阳出把力!”
……
见路北方如此不解风情,段文生倒坦然,梅可则有些气急败坏。
她眼瞪着路北方,嘴里哼哼有声道:“既然你不肯离开湖阳,那你将路晨阳送到曾州来上学。我在照顾你爸的时候,顺便将路晨阳送到机关幼儿园上幼儿园,你和依依两个人则加一把油,趁着我还年轻,能帮你们带孩子,你们赶紧要个二胎。”
路北方一听这话,窘迫得额头上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丈母娘催着生二胎,让路北方真是哭笑不得。
这次,他只得再次将这事情,推给了自己妻子段依依。
他直接回话道:“妈,这件事情,要不,你先跟依依商量商量。你们说好就行。您知道的,在家庭事务上,我一直都听她的。我做不了主啊。”
路北方这示弱,还真管用。
梅可瞪了路北方一眼之后,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情,我在电话中跟依依说了,哎,跟你说,也没用!就知道你和你爸一样,懒得操心家里的事!”
听闻这话,路北方和段文生倒是互相望一眼,两人都忍不住发笑。
虽是高官世家,但亲人的相聚,却是温暖而短暂的。
路北方这天晚上,就住在这酒店,跟岳母岳父,也聊到晚上一点多钟回房间睡觉。第二天早上,再和段文生、梅可在酒店里吃了餐早餐,便各奔西东。
路北方要回湖阳。
段文生和梅可则回郑州。
在酒店停车场,路北方将昨天买给丈母娘的大包小包,装到他们车里,再一挥手,他们的车,便消失在车海中。
路北方愣愣地望着车流,心里当然知道。这次,岳父就自己的职务问题,是在最后征求自己的意见。这次过后,他虽然可能走到更高位置,但是,若是想调动他的职务和任职地区,相反可能还不那么方便了!
……
坐在回湖阳的车上,路北方透过车窗,凝望着好不容易晴好的天空,眼神交织着深邃与沉思。路北方心里当然知道,现在省里一把手二把手都空着,偏偏这两个位置,代表的就是浙阳省权力的巅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