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光,只得退居二线。
这些人,都从心里痛恨路北方。
当他们看到中组部公开的名单中没有路北方,便将这事儿当成喜事儿传遍了所有人,他们瞳孔放光,私下纷纷议论,猜测着路北方失利的原因。
似乎每次猜测,都为他们平淡的生活,添上不同寻常的色彩。
……
就在这天中午,路北方和柳宗国两人,刚在省委食堂,端着饭盒坐下。
肖中逸和衣瀚林,还有两名狗腿结伴,也端着饭盆,就在他们身边坐下。
接着,肖中逸便阴阳怪气与路北方打招呼道:“唉,这不是湖阳市的路北方吗?路书记,咱们好久不见啊!”
“肖书记,好久不见!”
肖中逸微微扭头,故意惹出话题道:“路兄弟,听说你们这次将瑞方德3000亿元的投资,全弄到湖阳去了!真是牛大了啊!”
“这是省里照顾我们,才将项目放到了湖阳。”
“呵呵,呵呵……只是,你们湖阳各面数据,比老牌工业城市象山,都要好多了!可是这次省委推荐干部给中组部考察时,怎么没给你留位置啊?”
路北方本来就不能将实情向外透露,也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费脑细胞。
如今肖中逸提出来了。
路北方只得硬着头皮,笑了笑回答:“上面的领导没给我留位置,我也没办法啊!”
衣瀚林一听路北方这话,故意挤挤眼,阴阳怪气道:“这进省委班子,也不是阿猫阿狗,就能随便进的。省委考核,不仅要考核经济社会发展等硬指标,同时,还要对这个领导的人品、党性、纪律等方面,进行同步考核。说不定某些地方,经济指标达到了,但领导干部的素质达不到啊!中组部领导下来一看,肯定对这些领导,考察不过关!”
“衣副主席说得很对!有些领导干部,经济工作抓得不错,说话做事头头是道。但生活作风败坏,男女关系不清不楚!甚至,他们利用手中权利,帮着自己姘头谋项目!这样的干部,上面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也是万万不能提拔的!”
衣瀚林、肖中逸和这狗腿子虽然没有点名点姓,但路北方一听,就知道三人故意你一言我一语唱双簧,目地就是想奚落、嘲讽自己。
这三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微妙眼神和低声议论,如同细针般,狠狠刺痛路北方的自尊。
路北方本来就对衣瀚林和肖中逸这些人,打心里就没好感,更因为他们所做的那一系列龌龊之事,就是让路北方瞧不起他们。如今,面对他们的奚落,路北方真是气炸了。
路北方机械地咀嚼着食物,每一口都像是嚼蜡。
他的眼神冰冷,嘴角紧抿,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他的世界只剩下满腔的愤怒与不甘,在胸腔内翻涌,他恨不得将盘子扬起来,忽啦扣在这人脸上,以教训他胡说八道。
……
不过,一看路北方眼睛通红,就欲发火。
和他同桌而坐就餐的柳宗国,死死压着路北方的手。
他咬着牙轻声道:“北方,你理他们干嘛?就这事,不值得发火生气!咱人不理他们!”
路北方倒也不想在食堂与两人开战。
但是,他内心的波澜,难以平息。
那是一种混合了失落、不甘,还不能将事实对外倾诉的复杂情绪。
……
这天的会议,整整开了一天。
下午三点半左右,中途暂时休会的时候。
有些人起身上厕所,有人躲室外抽烟。
路北方在会场中途上了厕所,加之肾一贯较好。
此时趁着休会,干脆坐椅子上眯着眼打盹。
就在这时,商务厅副厅长陈文栋眼见自己好友闷闷不乐,他从另一排座位挤过来,挨着路北方坐下后,他拍了拍路北方的肩道:“北方,怎么啦?心情不好?”
“没有啊!天天不就是这样!”
陈文栋看看窗外的天色,然后道:“今天散会可能都四五点了,现在天黑得早,赶夜路不安全。不如,晚上留在浙阳,咱们喝点小酒?”
路北方瞪着眼道:“算了吧!我还是回湖阳去!”
陈文栋心急了,再近来一步道:“那怎么成?你这么晚回去,不安全不说,而且也没有什么事?得了…今天晚上我安排,你和宗国,都别走了!……就这样定了哦!”
陈文栋之所以请路北方吃饭,一是见他情绪着实不好。
二来,他对路北方被中组部涮下来之事,也感觉很奇怪。
陈文栋跟路北方打招呼后,还专门给柳宗国发了短信,让他晚上留宿杭城,一起吃晚饭,第二天一早才回湖阳。
柳宗国同意了。
当天晚上,陈文栋便组织几人,在单位一内部职工家属开的私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