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道:“您是不是想要那种特殊的香料?”
特殊香料?难道是什么珍稀异常的香料,那利润该是不错的。想着,姜宛珠便来了兴趣,“是不是价格很贵的那种?”
“价格嘛,是有点贵,不过物有所值,夫人定不会失望的。”老板坏笑道。
姜宛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好,那就拿来给我瞧瞧,熏上给我仔细品闻一下。”
怕外头说话不方便,老板道:“夫人请随我到内室。”
外面香味四溢,怕是熏了香也闻不出,姜宛珠便随老板进入内室。
“快点燃薰香,让我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姜宛珠不耐烦道。
“夫人莫急,先……”
“怎么这样啰嗦,再不熏香,我就走了,京城里又不是只有你一家铺子。”说着便转身要走。
老板不慌不忙,幽幽道:“满京城还真找不到第二家铺子有我这种奇香的。”
刚走到内室门口的姜宛珠停下了脚步,耐着性子道:“好吧,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为我熏上一炉,若好,我便多买一些。”若是真的好,又这样罕见,自己与他合作,兴许也能赚上些银两,万事开头难,开了头后面生意定会越来越好。
老板继续道:“香料自然是好东西,只需一点点,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发挥妙用,只是……”
姜宛珠仔细听着。
老板盯着面前的女人,上下打量,“只是一旦燃上,怕夫人把持不住,对我……”随后猖狂大笑。
主仆俩恍然大悟。姜宛珠气得跳脚,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死癞蛤蟆,我呸。”银心瞪大了眼睛指着老板:“你个老流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张老脸,死远一点去。”
老板被骂急了,“装什么装,偷偷摸摸来买香料,又不说买哪种,还能是买什么正经东西?还从未听过买催情香还要试试的。”
两人听不下去,摔门而去。
“深闺怨妇,有什么可装的,看你什么时候再来。”老板最后喊道。
两人出了飘渺坊,姜宛珠已七窍生烟,“什么香料铺子,简直下作,回府。”
“是。”银心紧随其后。又道:“大娘子,最近珍姨娘来过这铺子,莫不是……莫不是她买的就是那种特殊香料?”
姜宛珠脚步一顿,回想着白日里梁书言总是眼眶微青,略显无精打采,又是极易动情,应该是了。
这次她没有直接声张,决心好好做一番打算。
梁母叫儿子多安慰珍姨娘,因而梁书言时常陪伴在珍姨娘身边,“妾身熬了一碗参汤,给官人补补身子。”
梁书言接过,“珍儿费心了。”
“这都是珍儿该做的。”今日看着梁书言精神不大好,珍姨娘怕下药一事败露,所以今日打算停了那香料,再给官人补养下身子,是以过了些时日,梁书言看着已经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又恢复了往日翩翩公子的形象。
梁书言也暗道奇怪,最近似乎也那么沉醉于那事了,不似往日如被勾了魂一般。
姜宛珠觉察到情况有所变化,没了香料加持,她不信梁书言还似往日那般沉迷流连于觅棠轩,这日她特意叫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快晚饭时便叫女使去请。
梁书言见来人,也觉得最近都留在觅棠轩吃饭,该换换口味了,于是便对着珍姨娘说:“这段日子你忙着侍候我,着实辛苦。今日我便去陪大娘子用晚饭,就不陪你了,你吃过饭好生歇息。”
梁书言几句话打发了珍姨娘,便去了遥香阁。珍姨娘独自望着人远走的背影,眼里尽是落寞。
接连数日,梁书言都只留宿遥香阁,珍姨娘整日无所事事。
在尚书府做事时,她便知道男子薄情爱新鲜,只是自己一时得宠未免太过短暂。
丝兰见状,劝道:“姨娘近日停了那香料,说是长久使用怕伤了主君的身子,可奴婢看,主君身子确实是好了,不过人也留不住了,奴婢真替姨娘不值。”
珍姨娘有些泄气:“这是他的家,他想睡哪里就睡哪里,我又争不过大娘子。”
“姨娘不争,别人可就要踩到您头上了,大娘子身边那些小丫鬟都敢在背地里嚼舌根了。”
“是吗?她们说了什么?”珍姨娘问。
“她们说您狐媚主君,现在主君厌烦了就把您抛诸脑后了,等主君彻底厌弃了您,大娘子就会把您发卖出去。”丝兰气愤地道。
话音一落,珍姨娘回了精神。自嫁进梁府,虽不说有多富贵,至少衣食无忧,不用看人脸色。不似在尚书府当差,公子哥们放荡调戏,夫人们容不得人,她在夹缝中生存,失了身子却连个妾室的名分也争不上。
她想着,一定要在梁府站稳脚跟。
“我不能坐以待毙,丝兰,之前买的香料用完了吗?”
“还剩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