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针下去,珍姨娘便立刻苏醒,一旁的郎中睁大了眼睛,道:“真是神了,在下佩服,只是这孩子真的保住了吗?”郎中很想知道,世上真有人会此绝技。
方大夫勾唇笑道:“先生不妨把脉查看一番。”
郎中拱手,而后上前把脉,思索片刻,笑道:“孩子果真保住了,先生妙手回春,在下敬服!”
众人皆看向方大夫,梁母此时十分希望他能给自己更确切的答复,告诉她自己的孙儿确实安然无恙。
可方大夫没有理睬任何人,只是回身向佟允容道:“佟小姐,孩子胎心已经恢复,只是姨娘受惊不小,恐怀孕初期便接连劳累惊吓,又吸食过五石散,现在身子已然十分虚弱,待老夫为她开方调理,切不可再受惊吓,否则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梁母拽住方大夫衣袖一角,急道:“五石散?哪里会有五石散?”
方大夫:“姨娘如何会吸入五石散,老夫不得而知,只是定是刚刚没多久才吸入的,这五石散可致幻,让人做出癫狂之事,孕妇切不可再接触。”
梁母:“多谢大夫救命之恩!吴嬷嬷快打赏大夫。”吴嬷嬷为春桃盖好被子,来到方大夫身边。
方大夫:“不必客气,我与佟老爷是至交,佟小姐有事相求,老夫自当尽力。”方大夫强调自己是在看佟允容的面上才来的,自从上次来梁府诊脉发现佟允容被害绝育,方大夫便对这一家人没什么好感。
回过神来,梁母自觉愧疚,面色尴尬对佟允容道:“允容啊,刚刚婆母我太激动了,说话过了些,你别在意,今日多亏你救了珍姨娘的命,又请来了神医救我孙儿一命,你真是我们梁府的福星。”说着笑意更深了。
佟允容不为所动,转而福了一礼对方大夫道:“多谢方大夫相救!劳烦您开个方子。”
送走方大夫后,珍姨娘似乎听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事,她气息微弱地道:“佟姐姐,佟……‘
众人皆回头看,佟允容来到床前。
珍姨娘继续对佟允容道:“多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珍姨娘躺在床上,欲起身,只见梁母急忙按住她的上身:“好好躺着,你现在身子非常虚弱。”
珍姨娘躺回,对梁母道:“婆母,佟姐姐多番相助,她是绝对不会害我的。”
梁母更加羞愧,“是是是,我错怪了允容,你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养胎最重要。”
姜宛珠故作欢喜:“真是太好了,妹妹你终于醒了,日后要更加保重身子才是啊。”
珍姨娘恨恨看着姜宛珠,却无奈没有证据。
佟允容:“老夫人,先叫珍姨娘好生歇息,我们出去吧。”
梁母:“对,我们不要在这里打扰珍儿歇息了,都散了吧。”众人皆离去。
走时,姜宛珠搀扶梁母一起离去,路上边走边道:“婆婆相信那大夫吗,您不怕那是佟允容自导自演找来两个大夫闹这一出,好掩饰她对珍姨娘下手的吗?”
梁母推开她搀扶的手,瞪着她道:“你少生些事吧,你没看到珍儿都说不是允容害她的吗?再说到底是哪个大夫有问题,先前府医还说珍儿没有身孕,只是来了奎水才流血,难道珍儿现在那凸起来圆鼓鼓的肚子是来了奎水才大的吗?那府医好像是你选出来的吧。”
梁母不想再说,只道:“你是书言的正妻,该大度一些,将来无论哪个妾室生了孩子,最后还不都要叫你母亲。话说到这里,我就再说一句,若是珍儿再受到惊吓,就是你这个大娘子失职,你最好照顾好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若再有事你就到祠堂领家法去吧。”
姜宛珠面上恭敬答应,心里却不这样认为,妾室的孩子怎会和自己亲近,况且珍姨娘早已恨她入骨,她的孩子就算日后被自己养大,只怕也会被亲娘挑唆,向自己报仇,她怎能养虎为患。好在这次事情做得隐蔽,没人能抓到她的把柄。
即便大夫已经说自己以后都不能生育,可姜宛珠依旧坚持喝各类补药调理身子,她坚信只要长年累月补养身子,自己一定还能再生出孩子。
觅棠轩内,珍姨娘休息了几日,按着方大夫开的方子调理,现下已经能起身活动,只是身子还是有些发虚。
整日呆在房内不出门,珍姨娘有些烦闷,“春桃,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春桃担忧道:“姨娘还是在房中静养为宜,上次的事情奴婢还心有余悸,您这一胎怀得实在不易。”
珍姨娘安慰道:“没事的,整日关在房中,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对孩儿也不好,我想去外面透透气。”
春桃觉得有理,便扶珍姨娘下床,又为她加了件披风便出门了,脚踩在地上,呼吸外面新鲜空气,珍姨娘觉得舒服多了。
珍姨娘坚持出门,除了散心,她也想去向佟允容道谢,不知从何时起,她最相信依赖的人竟成了佟允容。
水云居内,院里侍弄花草的小丫鬟疏影最先看到珍姨娘,上前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