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初,容轩决定不惯着府上这些人。
从前他息事宁人,让着他们太多,到头来却落得个植物人下场,差点一命赴黄泉。
如果不是白初来的及时,出手救助了他,恐怕他现在已经让人打发上路了,此刻大少爷这个位子,说白了早就是容景占据了。
容景是他弟弟,他可以惯着他,但叶夕蕾不过是他名义上继母,他们之间除了利益牵扯,似乎找不到太多共鸣。
至于姑姑容可青,他能让则让,该拒绝时也绝不含糊。
容轩淡淡坐在位子上,此刻全身一米八气场,冷气无形外溢。
已全然没有了大病之前的谦谦温润。
看到这种状态,容景母子二人,还有容可青不免一惊。
“白初已经嫁给我,我是他丈夫,她有事我是允许了的。我们夫妇之间,应该有这个权利吧。”
容轩眉眼若素,薄唇轻启,再次淡淡出声。
他非但是不说话,一旦说话,字字皆是份量。
眼下,叶夕蕾实在还不敢太针对了这位大少爷。
毕竟在老爷子眼里,大少爷就是他掌上一块宝,任何人想要明着针对容轩,都是费力不讨好。
就在这时,老爷子到了餐厅。
“咳咳。”
惯例轻咳之后,容柏修慢慢坐在家主位子上,翠屏递给主子一方白绢,老爷子揩了手,沉声道:
“可以开饭了。”
刚刚续弦和长子容轩之间对话,他已听了个大概,这种事他不想掺和太多,本想装着不知道就了事,不料叶夕蕾成心想给容轩难看,便提醒老爷子:
“老爷,是该开饭了,不过少了个人。”
“谁,是崔伯么,崔伯,过来一块吃。”老爷子抬起头,招呼着管家崔伯。
“老爷,我站着就好。”崔伯并不敢造次,将一小碗珍珠银耳丝汤端到老爷子跟前,依旧在老爷子身后毕恭毕敬地站着。
叶夕蕾见老爷竟然会顾左右而言他,心中更是有点不忿。
记的有次容妍没有吃晚饭只是迟到了半小时,便被老爷子狠狠教训了一顿。
对容景和容妍,老爷子就将家法时常挂在嘴边,怎么轮到容轩和白初,老爷子就睁只眼闭只眼呢。
叶夕蕾愤愤不平,心想既然老爷子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她偏就要戳破这层薄纸。
她咽了口唾液。
然后鼓足勇气又出声了:
“老爷,我说的并非这个,我是说老爷你可能没有注意到,你看今天这晚饭白初又缺席了。”
叶夕蕾声音极低,语速也缓慢,将复杂情绪深深控制,仿佛在告诉老爷一件家常俗俚。
闻言,容柏修不得不抬起头,假装着往容轩方向看了一下。
容轩淡定坐着,身边白初那个位子,果然是空着的。
“白初?”
是的,白初不在。
“爹……”容轩似要解释,见之容柏修抬手制止儿子。
容柏修轻咳一声,一双凌厉眸光扫过全场,道:
“白初这孩子十分懂事,刚嫁过来就替我们容氏家族忧患天下,一颗拳拳之心颇为难得,这次江枫亭给我们容府泼污水,说什么他们江家这次出现丑闻,是我们容府有人掀起的涛然大瓜,显然是想置我们容府于不义之地。”
言毕,老爷子又轻咳两声。
“老爷,您该喝汤了。”
崔伯看了一眼珍珠银耳汤。
老爷子有个习惯,晚饭之前一定要斟半盏银耳汤。
剩下半盏,老爷必得赏了给崔伯,崔伯虽说伺候了老爷子三十多年,但老爷喝剩下的汤赐他,他多少也觉得有点隔应人。
崔伯本不想喝剩下的半盏银耳汤,但老爷子赏赐的,他纵有千般不愿,也日日照喝了。
闻言老爷子端起银耳汤,浅浅尝了几口子。
此刻听到老爷子居然又提到江家爆料之事,容可青和叶夕蕾不由有点紧张。
原以为老爷子是要透露白初去向,但是没想到老爷子话锋一转,竟然再次将焦点对准了早上江枫亭来容府大闹一事。
容景也有点不解。
他忍了忍,但实在有点发懵,便斗胆请问了:
“爹,江枫亭给我们容府泼污水,凭她一个白初又能替我们容家做什么,她当时不是一直事不关己看热闹了么,还忧患?这话说的太好笑了。”
闻言,老爷子容柏修顿时沉下脸,斥道:
“大胆!你竟敢质问我?我只想告诉你们,白初是我派出去的,她是去调查真相去了。”
“调……调查真相?”容可青嘴巴大张,惊的庞然变色。
“白初是你派出去的?”叶夕蕾也一脸不可置信。
同在一个屋檐下,老爷子和白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