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稚的父亲,三年前,宁稚请求他起诉赵学峰,但因为案子涉及萧让,他没有答应。
这般一想,也就知道宁稚想打听什么。
他看着前方路况,说:“前阵子,听说赵学峰碰到了经济上的困难,把大别墅都给卖了。今年房地产那么差,估计卖不着什么好价钱。”
宁稚意外:“经济上的困难?他能有什么经济上的困难啊?”
“不清楚。”
宁稚松了一口气:“还好当时及时处理了他跟我妈妈的案子,如果再耽搁下去,等他经济出问题的时候才解决,估计拿不到赔偿。”
程儒言点点头:“确实是。”
他们把赵春梅和马慧慧送回涞水,返回北京。
宁稚同程儒言聊起许小屏的案子:“您觉得许小屏摘掉谋杀罪的可能性有多大?”
程儒言说:“大概率不是谋杀罪,就看合议庭要让她做几年牢,但我认为低刑期的可能性很大,她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合议庭在量刑的时候会充分考虑到这一点。”
宁稚点点头:“希望是这样。”
程儒言侧过脸看她一眼,提醒道:“邹卫勤的案子,下周二开庭,记得好好准备一下,周一出发前往香洲。”
“好。”
“我过几天得去加州,邹卫勤的案子就不跟你一起出庭了,你自己搞定吧。”
“好。”
宁稚松一口气。
现在叫她和程儒言一起出差,她还是会觉得怪怪的,即便上次说清楚之后,程儒言并未再有什么越矩的行为,但她就是不自在。
下午,宁稚把许小屏一案的所有案卷材料收尾,准备三天后判决完毕,就送到档案室。
她又把邹卫勤的案卷材料拿出来重新看了一遍,为下周二的庭审热身。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透,宁稚收拾东西回家。
走出大楼,险些被迎面而来的秋风撂倒,她拢了拢身上的风衣,走到路边,拦下一辆的士回家。
进了家门,罗薇薇和一位陌生的女士坐在沙发,女士眼眶通红,哽咽地说着什么。
宁稚边换拖鞋,边对她们笑了下:“家里来客人了。”
罗薇薇介绍道:“这是我在紫丝带群认识的姐妹方兰,她遇着事儿了。”
宁稚一听,赶紧走过去,关心道:“出什么事儿了?”
方兰用手背按了按眼睛,按去眼角的湿意:“孩子病了,可男方不让我见孩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