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共建家庭的,但后面在交往的过程中,他表现得太过极端,有一次甚至动手打了我,我才跟他分手的。”
“他表现得太过极端,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
“我们交往一个多月的时候,他和邻居因为墙体超出的事情吵了起来,他跟我说,等暑假的时候,会想办法把邻居两个孩子骗去河边,然后让他们溺水。还说,看他们断子绝孙,还能得意什么。以后等邻居一家都老了,吵不动了,就把他们的墙推了,霸占他们的院子。”
“还有吗?”
“还有一次,他和单位的同事起了矛盾,竟然跟我说,如果不是那样做会被抓,他要把同事杀了,然后奸杀同事的老婆……他经常跟我说,他虽然是孤儿,但没有人能欺负他,一旦欺负他,他就让谁死。”
宁稚在电脑上记录,问:“除了你,她有没有当过别人的面说这些?”
“有!他和邻居吵架的时候,就威胁要杀了邻居的孩子。和同事有矛盾时,也会威胁要杀了同事。”
“你所说的刘强的邻居和同事,能联系上吗?”
“邻居就在他家隔壁,直接上门去找,应该可以找得到。同事我不确定,我不知道这人的名字。”
宁稚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边记录边问:“导致你最终决定不跟刘强结婚的事件是什么?”
周婷想了想,说:“就是积累起来的吧。他天天在我面前,说要杀这个杀那样的,我越来越害怕,我觉得他性格有问题,就回家跟我哥嫂说了,我哥嫂给我出了主意,让我不要嫁给他了,我就和他分手了。”
“关于彩礼,当时你们是怎么约定的?”
说到彩礼,周婷有点不好意思,说:“刘强见我执意分手,让我把彩礼退给他,我就答应了,但回家问我哥嫂拿钱,我嫂子说,我已经被他睡了,彩礼不能再退给他了。后来,刘强上我家闹,扬言要杀人,我哥嫂才退了一半给他。”
“然后呢?”
“他当然不同意啊,但也没办法,当时拿了十五万就走,却在隔天,把我从下班的路上拦下来,拉到他家,强奸了我。他说既然我留了他一半彩礼,就要让他睡个够,否则就把彩礼全部退给他!我当天从他家出来,就报警了,后来他就因为强奸罪被抓进去了。”
宁稚逐一记下,看一眼腕表,站起身:“你现在方便吗?咱们去找刘强的邻居和同事。”
周婷点点头:“方便的。”
宁稚让程儒言的司机送自己和周婷去刘强家。
周婷指着前面一栋一层楼自建房,说:“就是那儿!那就是刘强的家!”
车停下,宁稚下了车。
刘家是一层连外墙都还没来得及贴瓷砖的自建房,而隔壁则是一栋四层楼高、全外墙贴瓷砖的小洋房。
两栋建筑物之间,用两面矮墙分隔开,矮墙与矮墙之间,仅留下十公分不到的距离。
周婷指着矮墙说:“当时邻居要刘强留出一米的空隙,好方便从这边通过,但刘强没听他的,把墙砌得这么紧,俩家就打起来了。刘家只有两个老人,一个刘强,肯定打不过人家,刘强从此就记恨上了,说一定要让他家倒大霉!我当时很害怕他做傻事,一直劝他,他反而骂我,说我和邻居串通,还问我是不是看邻居有钱,想当邻居男人的小老婆。”
宁稚拍照,抬头看邻居的小洋楼,走过去敲门。
“谁啊?”邻居太太从屋里走出来,“你们找谁啊?”
宁稚笑道:“大姐您好,我是周婷的律师,关于刘强杀人案,有些问题想问您,不知道您方便吗?”
大姐走过来,隔着铁门看看周婷,惊喜道:“小周是你啊,你没事吧?”
周婷红了眼眶,哭道:“我没事儿,就是娘家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了。”
大姐叹气片刻,又骂道:“这个刘强真不是东西!这次一定要让他死刑!”
宁稚打开录音笔,隔着铁门问:“大姐,您了解刘强的性格吗?”
“了解啊!我嫁过来的时候,他才十来岁,我看着他长大的,我能不知道他的性格吗?”
“您方便和我说说吗?”
大姐把铁门打开:“你们进来坐,我细细和你们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