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陈平安，在场的除了警察，几乎全开了手机。
陈雪应该是在城西老房子，身后是熟悉的房间，墙上还挂着他们以前的照片。
“大家好！我叫陈雪，是陈平安的姐姐，也是李斌的妻子，王东坤的确是我们的生父。”
陈平安看了眼直播间的人数，三十人都不到。
陈雪接着说道：“我今天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
不行！人太少了，陈平安知道姐姐要干什么，可就这么几个人。
一人长那张嘴都传不了多少人。
陈平安刚要通知叶红鱼，孙明浩点了几下说道：“师父的姐姐直播，这么两个人还行？”
“师父！我给你叫几个大v过来，保证直播间瞬间爆满。”
陈平安点点头。
果然，只是一会儿工夫，几个大v就带来了一帮人，人数瞬间破了五千。
陈平安一阵欣慰，这便宜徒弟果然有点用。
李斌却在一旁冷哼一声：“人多又怎么样？你们早臭了，直播间别一会儿被骂崩了。”
陈平安没理他，又接着看直播。
陈雪好像看不到直播间一下
多了那么多人，双眼悠悠的，陷入回忆里。
“王东坤是在我八岁的时候，跟我妈提出离婚的。”
“其实在这之前，我已经察觉到了。”
“那次我偷偷跟着王东坤，看到他把平安拴在一个小屋外，就跟一个女人抱在一起。”
“也就是因为要给那个女人的孩子办户口上学，王东坤才要迫不及待地离婚。”
听到这些，陈平安因为那时还小，感觉并不强烈，可陈慧娟已经流出了眼泪。
王小雨贴心地拿出纸巾，给陈慧娟擦了擦。
王东坤梗着脖子，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
“胡扯！我跟我那女的……是离婚以后才在一起的。”
王东坤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是被陈平安瞪的。
陈平安已经忍着不捶他们，还踏马哔哔！
大家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陈雪那里。
陈雪这时擦了擦眼泪。
下面已经有人开始刷屏。
[就别在这儿洗了，你和陈平安的臭味已经传遍网络，地球人都知道你俩的事了。]
[就是！你们姐弟俩已经臭到骨子里了，怎么洗都白费，死了
都得到太空撒骨灰去，不然都污染地球。]
[关了吧！省点口水。]
陈平安已经气得磨牙，可陈雪好像没看到。
“尼x！敢对我师父的姐姐不敬还行？”孙明浩也不知给谁发了什么，突然进来几十号。
[哪个绺子的水军？再哔哔撵你家去信吗？]
[都给我老实点，我正经过来吃瓜的。]
还别说，这俩人说完，下面真没人喷了。
陈雪又继续说道：“当时我也在入学，我妈为了我，说什么都不答应离婚。”
“可是这个王东坤，他就打我妈，砸东西。”
“他自己不赚钱，还偷我们的钱给那个女人。”
“连我们冬天准备买煤的钱都不放过。”
“那时平安还小，他竟然威胁我妈，不离婚就把弟弟卖了。”
“为了离婚，气我妈，还……还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带回家。当着我们的面跟那女人……”
陈雪气得直哆嗦，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流：“他就是个混蛋、流氓。”
陈平安也是第一次听说要卖他的事，此时握着拳头就要动手。
可陈慧娟
一声哭喊，差点晕过去。
“妈！”陈平安赶紧过去：“妈你没事吧？我让小雨扶您进去。”
陈慧娟直摆手：“不！我还要给你们作证，我扛得住。”
陈平安干脆开了门，拿了把椅子让母亲坐下，就站在母亲身边。
陈雪也是哭得哽咽，隔了好几分钟才说道：“我妈当时被王东坤逼得都想自杀，是为了我们，她才没把买好的百草枯喝了。”
“最后我妈被逼得实在没办法，才答应离婚。”
“也是怕耽误我们上学，到处筹钱买了这个房子。”
“当时我妈为了多赚点钱，尽快把债还了，没白天没黑夜地干。”
“一人打三份工，每天只睡不到三个小时。”
“你们吃过玉米饼和咸菜旮瘩抹猪油吗？我跟弟弟吃，而且一天只能吃一顿。”
“晚上要吃玉米糊糊，我们吃了七年，有时连猪油都没有。”
“到初中带饭，全班只有我是拿着玉米饼子啃咸菜的。被同学盯着、笑着、议论着，我一个姑娘家是什么感觉你们知道吗？”
陈平安知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