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魂未定，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恒一把拉进更深的阴影处。我差点撞进他怀里，幸好反应快，及时刹住了脚。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耳廓，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皇上，您这是唱的哪出啊？」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可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
「嘘——」李恒将食指竖在我的唇上，「有人来了。」
我立刻闭嘴，大气也不敢出，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奴才参见皇上！」
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心里暗骂，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瞎溜达什么！
「嗯。」李恒淡淡地应了一声，「太后那边可还好？」
「回皇上，太后娘娘一切都好，只是……」太监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只是太子殿下薨逝，太后娘娘伤心过度，一直昏迷不醒……」
「哎……」李恒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伤感，「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太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李恒这才松开捂着我嘴的手。
「呼——」我长舒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怎么，怕了？」李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这深更半夜的，被人发现我和皇上您躲在这黑漆漆的角落里，我还想不想活了？」
「朕这不是怕你被李睿那小子吓到嘛。」李恒说着，伸手将我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我心头一跳，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触碰。
「皇上说笑了，王爷他也是关心太子殿下的死因，臣女理解。」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理解？」李恒突然逼近我，将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你真的理解吗？」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心跳得更厉害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混杂着夜里的凉气，直往我鼻子里钻，让我有些头晕。
「皇上，您……」我有些慌乱，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林清雅，」李恒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我被他这霸道的语气激起了几分火气，也顾不得害怕了，梗着脖子说道：「皇上想让臣女说什么？说臣女与太子之死有关？说臣女是杀人凶手？」
「难道不是吗？」李恒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看得我心里发毛。
「皇上！」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我林清雅虽然出身官宦世家，但我爹是清流，我更是从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太子殿下薨逝，我心里也很难过，可我与太子殿下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他？」
「无冤无仇？」李恒冷笑一声，「林清雅，你敢说，你对太子，就真的没有半分情意？」
我心头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我喜欢李承乾，所以才……
「皇上，您未免也太看得起臣女了！」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臣女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李恒突然伸手，一把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与他对视，「那你告诉朕，你为何三番两次拒绝太子的示好？又为何对朕，如此特殊？」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怎么，答不上来了？」李恒见我不说话，语气更加咄咄逼人，「林清雅，你到底在 hidg 什么？」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英文单词问得更加懵了。这李恒，什么时候学会说英文了？而且，他为什么要用这种语言问我？难道……
我猛地抬头，对上李恒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浮现——
难道，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