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握着我的手明显一僵，他大概也没想到李恒会突然发难。我感觉到手心渗出了一层薄汗，被他温热干燥的大手包裹着，不安的心跳却奇异地平静下来。
「皇兄……」李睿刚想开口，我却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有些事，终究是要我自己来面对的。
我轻轻抽出手，转头对上李恒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翻滚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受伤，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呵，这狗皇帝又在演哪出？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行了个礼：「皇上，不知您要与臣女说什么？臣女洗耳恭听。」
李恒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目光灼热得像要把我烧穿。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却依旧保持着完美的仪态，不躲不避。
「林清雅，」李恒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你可知，朕心悦你已久？」
我心中一惊，差点没绷住表情。这狗皇帝，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前脚还在怒斥李睿觊觎他的女人，后脚就亲自下场跟我表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皇上说笑了，」我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您是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什么样的绝色佳人没有见过，臣女不过是一介草民，如何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你少跟朕装傻！」李恒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真以为朕看不出来，你对朕的心思？」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腕被他捏得生疼，但我却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皇上，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臣女对您，只有君臣之礼，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君臣之礼？」李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自嘲，「林清雅，你真是好演技啊！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朕真的不知道吗？」
我心中一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不，不可能，我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他不可能发现我的秘密的……
「你利用读心术，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将那些大臣玩弄于股掌之间，」李恒步步逼近，语气森冷，「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但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朕的掌控之中！」
我强作镇定地看着他，故作不解地问道：「皇上，您在说什么？什么读心术？臣女怎么听不懂？」
「别再装了！」李恒猛地将我扯进怀里，紧紧地箍住我的腰，声音嘶哑而危险，「林清雅，你给朕听好了，你是朕的女人，这辈子，你只能是朕的女人！」
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畔，带着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放开我！」我怒吼道，「你这个疯子！」
「疯子？」李恒突然放开我，眼神阴鸷地看着我，「对，朕就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他猛地低头，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