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过金云鸯却是一副水米不进的样子,她死死盯着李望舒,不停地追问当年李望舒喊的是“鸯鸯”还是“央央”。每当李望舒转移话题时,她就立刻将话题转回来:“求求你了,告诉我实话好不好?望舒哥哥,求求你了。”
于是无可奈何的李望舒终于在她的逼问下承认了:“是央央,都怪我不想让你伤心,所以一直没说。结果害得你误会这么多年,还和清晖过不下去了。”
只见金云鸯浑身一颤,面露一个自嘲的苦笑。她拽住李望舒袖子的双手一下子无力的垂下,随后她捂住脸开始哭,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那声音凄厉又尖锐,仿佛要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划出一道口子。
“云鸯,我从来都拿你当妹妹,你——”
就在这时,这一瞬间,金云鸯一下子推开了李望舒。她扭过头对央央咬牙切齿:“你真是贱人,当初就应该叫清晖把你卖到青楼妓馆里去!贱人!我现在就要卖了你!”
李望舒皱紧了眉头,说道:“你这又是做什么?大半夜的不要闹了好不好?”
“我说,我要卖了她!怎么,发卖自家奴婢李公子还要管吗?”
李望舒说:“你真的喝多了,云鸯妹妹,还是喝了药去休息吧。”
金云鸯再次推开了他:“我真想不通,明明我们都叫央央,怎么你们各个都护着她?”
李望舒深深叹息:“云鸯,别这样好吗?你真的要喝药了好好休息了。”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忽然笑了:“你在关心我,你在关心我对不对?”
李望舒只是避开了她的眼神。
被金云鸯这些发言惊到的还有唐青柳和唐蓝墨,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只是唐青柳心里不由得为自己的好友提出和离这件事叫好。金云鸯这个人此时的想法、发言和行为实在是叫做丈夫身份的人会感到伤心和难过。
金云鸯在椅子上站起来又跌了回去,她瞪着同样不知所措的央央。
“你这贱人,”此时她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一个下贱的奴婢,和我撞名也就算了,你还要抢走我喜欢的人和喜欢我的人?贱人!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央央惶恐地张了张嘴,又很快闭上了。她望着自己的女主人,好像以为只要自己不说话就不会激怒她,这样就能让金云鸯酒后爆发的情绪能很快平静下来。
金云鸯不停冷笑着,她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而含混不清。
“我这个人向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金云鸯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贱人!我杀了你!只要杀了你,他们就都会回到我身边了!我才是那个唯一的鸯鸯!我才是他们都该喜欢的人!我才是!”
电光火石间,她抬手就是一记空掌击中了央央的胸口,毫无防备的央央瞬间吐出一口鲜血,随即她起身一步直奔过来,一幅要取她性命的样子。唐青柳赶紧起身去拦,却不想李望舒先行一步挡在了央央身前。
“我杀了你!杀了你!”
“谁也不配和我抢东西!贱人!”
与此同时,她那重重一掌劈在了李望舒的身上。
李望舒同央央一样,瞬间口吐鲜血,他一下子脱力地跪倒在地。
这时金云鸯才发现自己打错了人,她发出一声尖叫站在了原地,整个人呆若木鸡。
李望舒浑身颤抖着慢慢倒在了地上,他双目圆睁,大口大口地呕出鲜红色的血。
金云鸯整个人都傻了,她眼神发直,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望舒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随后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抽出随身带的一把匕首手抵上了自己的喉咙:“我、我都干了什么啊……望舒哥哥,对不起……我、我这就来陪你……”
还是唐青柳反应最快,抬脚就是一下踢中了金云鸯的手腕,那把匕首也被他踢飞了出去,“咣当”一声落地后,滑进了一旁的牌桌下面。
李望舒气息奄奄地说道:“两位唐门兄弟,辛苦几位把我们送去船上……那里有随行的大夫……云鸯你别这样,我还死不了……”
唐青柳和唐蓝墨马上心领神会。唐蓝墨一把控制住了情绪还在激动的金云鸯,将她打晕后拦腰抱了起来。而唐青柳和申力则架起了重伤快失去意识的李望舒。
架起李望舒的唐青柳意识到受伤的还有央央。他担忧地看向那个女孩。只见央央捂住胸口,她虽然脸色难看,可大概是因为金云鸯的第一掌是隔空劈的,所以伤势相对较轻。
见唐青柳纠结的目光,她说:“我还好,你们先送他们去了再来帮我。”
唐青柳皱眉叮嘱道:“这掌正打在胸口会叫气息紊乱、容易伤及经脉,你可千万不要随意挪动,我们马上回来。”
央央微微点头,唐青柳这才稍稍放心地架着陷入昏迷的李望舒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