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的意思是,是谁都不可能也不会是秦夫人。”
胡安有些缓慢地回答道:“是。”
夏宝珠继续问:“阎凌盛出事当天,你还记得是谁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吗?”
“……是,”从胡安犹豫的表情上,夏宝珠隐隐在心里有了个答案,只见胡安思索再三,最后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是文茵,她是最后离开那个房间的。我记得阎凌盛让我去叫她,她就急匆匆地跑出来了。”
夏宝珠说:“那当时你和她说过话吗?”
胡安慢吞吞地说道:“只说了两句,她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样子。下楼的时候她还绊了一下,我扶了她一把说:‘小心。’她说:‘我的药没有了,麻烦你……’我以为她是要我再去给她配两副,就答应了。然后下楼的时候她就笑了起来,因为你们都在大厅等着她,她要拿出十二分精神来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些。”
夏宝珠缓缓地点点头,说:“是啊,我明白,就像是……”
胡安却直接打断了她,突然一拳捶在桌子上,他提高了嗓门:“她一定不会杀阎凌盛的,你们不懂,但是我能确定。”
看得出他是在自我劝慰,夏宝珠叹了口气:“那她有没有想过呢?”
胡安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宝珠笑笑,说:“我问你,秦夫人会不会有过谋杀亲夫的念头呢?毕竟就算是再阳光的人,也总会有个把见不得光的心思吧?”
胡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夏宝珠的话让他没法反驳,他说:“我想,是有过的。但她一定不会付诸行动的?”
“何以见得?”
“我说了这么多,你也是见过文茵的,她是个温柔的人。一个温柔的人会去杀人吗?”
“可是就算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夏宝珠继续刺激胡安多说些什么,“她逆来顺受得久了,也难保……”
“……不是的,”胡安有些苦恼,但很快眉头又舒展开来,“文茵之前同阎凌盛也吵过的,吵架的时候她嘴很快,之前她就说过很多次‘我恨你,你不如死了’这样的话,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会真的这么做!所以不会是她!”
“所以在你看来,这样的行为也不符合她本人,对吗?”
“当然,文茵出生大家,对药理什么的都不知道。拿着刀她也不会想到杀人这方面的,怎么可能是她呢?”
夏宝珠点着头:“有道理。可那天晚上我上楼送夜宵的时候听到了他们吵架,她也说了要杀了阎凌盛这样的话。会不会是她一时激动……”
这下胡安直接瞪着她了,唐青柳赶紧将夏宝珠往自己身后拽了拽。
胡安一字一顿:“她没有——”
“好,如你所说,她没有。那你能想到其他人吗?”
“我想象不出来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答案。这也不是我该考虑的事。”
“你觉得自杀的可能性大吗?”夏宝珠突然问道。
“这就更不可能了。他那样的人是绝不可能自杀的。”
“确实。所以按照你所说的,就只剩下另外唯一一种可能了。”
“那还有什么可能?”胡安问。
夏宝珠冷静地说道:“那就是你们当中有人杀了他咯。除了秦夫人外,就是你或者珍珠。”
“为什么不是牢里的陆三牛或者那个叫十七的年轻人?”
“你这么认为?”
“当然!他们可都同阎凌盛有仇!”
“可我不相信一个已经疯了的人能做出下毒这样的事。”
“那那个十七——”
“他连你们房间都没有接近过,这点我可以保证。”唐青柳说道。
胡安瞪了他片刻,然后垂下了眼睛。过了一小会儿,他摇了摇头,说:“你们说的,我都要怀疑我自己了。我和他有仇,又是为数不多能接近他的人。我还对他的妻子有所觊觎,动机也十分充分。想来你们今日请我来吃饭也是因为怀疑我吧?”
“是也不是,”夏宝珠说道,“我只是有个猜想,阎凌盛的死很有可能是由于他自己的行为造成的,不是自杀,也不是谋杀。”
“我有点不明白了。”
夏宝珠说:“意外。有些时候,人的一系列行为和巧合,会造成各种看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想阎凌盛搞不好就遇到了。”
“这……可能吗?”
夏宝珠说:“有可能,所以只有先确切地搞清楚被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有可能推断出真实发生的事情。”
说完,她又补充道:“不过我倒是没怎么从秦夫人那里知道更多的关于阎凌盛的事,她只提过你被阎凌盛打过这件事。”
胡安忽视了这句话的主要内容,他的注意力单单被一个词吸引住了,他迅速问道:“你已经同文茵谈过了?”
“是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