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上是他唯一的优点。也因此那本诗集成了文茵嫁妆中最后也没被挡掉的存在。
那晚文茵拿着诗集看了又看,犹豫良久,最后问我还剩下多少盘缠,能否撑完剩下的路程。
我如实说了撑不到。她没多说什么,只是叫我去好好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珍珠和我是最早起来的,之后是文茵。而后阎凌盛也醒了,他说饿了又有点口渴,叫我买些吃的回来。
我便出门买了些馄饨,又在你家大厅寻了些茶叶上楼。不知是不是阎凌盛刚起床,胃口不好,馄饨没吃两口,茶水也没怎么喝。
他看起来十分困倦,只不停的骂骂咧咧,说这里的东西不好吃,不如京城,穷乡僻壤,连水也难喝。文茵就在旁边劝,说还要赶路,多少先对付两口,等回家以后放开了吃。阎凌盛鲜少有听文茵的话的时候,可那天他听了,真的又多吃了几口馄饨。
我看他们没什么问题,就去门外候着了。
结果没想到他们又吵起来了。从盘缠吵到其他零碎琐事,之后我听见文茵质问阎凌盛,是不是同珍珠说过要休妻以后扶正珍珠这样的话?
而阎凌盛居然承认了,他说他确实说过,但他不会那么做。谁会把酒后醉话当真呢?文茵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倦,她说就算是酒后醉话,也不该乱讲,珍珠还是个小孩,她什么都会当真的。
之后他两又不吵了,他两经常这样,吵得快,停得也快。阎凌盛说自己还是困,再多睡一会儿。文茵只说等到午饭前再叫他。这时候珍珠端了阎凌盛的安神药上楼,文茵说了句辛苦就准备把药接进去。
结果珍珠这个人真的是小孩子,她太执着了,又问文茵什么时候同阎凌盛和离。于是文茵就把刚刚自己同阎凌盛的争吵内容讲了出来。我也在旁边做了证。
可是没想珍珠那么执着,她说只要文茵和离,不管是不是醉话都会是真的了。她还是希望文茵和离。
唉,我当时也是恼了,就把珍珠拽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里质问她到底是何居心。她说她只是不想文茵再继续搅和进麻烦里,赶紧同阎凌盛和离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说文茵难道不知道这些吗?她要是能退不早离开了吗?离开京城和自己的亲人难道是文茵像这样的吗?可是她不能退啊,那一家子吸血鬼不找她就会找她哥哥,更何况现在这个情况,她身上一分没有,半路同阎凌盛和离,如今连回家的钱都没有。
珍珠还是坚持,阎凌盛迟早会出事,到那个时候只怕文茵就脱不了身了。
唉,不得不说她说话还真是有点灵验,这不,现如今文茵真的因为阎凌盛的死被困在这儿了。
当时我没再继续同她吵下去,只叫她做好本职工作,以后有些话能不对文茵说就不对文茵说,尤其是和离这种话。
后来,就是到了中午。阎凌盛可能是睡的时间久了,起床的时候都有些不稳,我听见他起床时磕磕碰碰的声音,当时文茵和珍珠已经去了楼下同林知县他们客套,我就进门去扶了阎凌盛一把。他看起来状态不算好,又叫我倒了些茶水给他喝了,这才换了衣服下楼。
之后他就下了楼吃饭,席间他也没怎么说话,只是说自己有些口渴,叫文茵去取水。之后的事情不用我细说你们也都知道了,他吃完饭一出门就倒下了。
之后我仔细检查了我们的盘缠,不得不说我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比如文茵的药都被打开过,里面的毒参全部不见了。
我得说当时我确实怀疑过文茵,但她不通药性,而且药都是我和珍珠熬好了给她的,她不可能认识毒参。
我也怀疑过珍珠,但我想到任何人做事都需要动机。若要说我们当中还有不希望阎凌盛死的人,那必然是珍珠了。她的荣华富贵可都指望着阎家呢。若是再能生下一儿半女的,不怕阎家不抬她的位置。
这一时半会儿,居然找不出一个凶手。可文茵的身体不好,这地方又冷又潮,她的药也少了重要成份。我只想快些叫我们脱身,所以昧著良心指向了陆三牛。我说过的,我知道他无辜,但是我不在乎了。
这是我的错我承认。
可是林知县一直没有放我们离开的想法,我们也没辙。
就在这会儿,掌柜的您邀请了我来你家客栈吃饭,我感谢这一点。也是这次谈话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些这一路上被我忽视掉的细节——比如阎凌盛有次晚上看着自己孩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会拿起文茵的衣服发呆;甚至好几次我也看到他主动抱孩子哄孩子了。
我写这些的时候就在想,这些细节是不是说明这一路上文茵对他的照顾,有那么一点点唤醒了他的良心呢?
那如今有了一点点良知的他是不是对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后悔了呢?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
而且这也是合理的,能接触到药包的人就只有他们和珍珠,我基本是不碰的。那也就是说,他自己单独拿出了那些毒参,在良心的谴责下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