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秦夜心想，是不是该把店门口的招牌换成 “幽冥赌坊” 了。
然后再配上最带感的民族风音乐。
完美。
不，等等…… 这是什么强行霸占财产啊？你知道那口棺材多少钱吗？
秦夜怒目而视，向老奶奶发射冰箭、冰锥、火球，甚至死亡射线，但老奶奶完全无视他。相反，她直视着围坐在她身边的其他老奶奶，笑道：“我这孙子怎么样？”
“不错。皮肤挺白，下去后不用买护肤品了。九筒。”“他看起来命不长。下去后能享受青春。三筒。”“碰！五万…… 他是家族企业，棺材、纸钱、纸人、纸马都有。这小子随时都能下去享受生活，不是吗？”
“你准备好下去的方法了吗，小子？过来。我给你个建议。溺水是最糟糕的死法，死的时候也不好看。”“等等！我胡了。清一色，一条龙，我等的是一、四、七万…… 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吊也不是个好死法，死了舌头会伸出三英尺长。收回去很麻烦。”“我建议出车祸。调整好角度，别回头。如果做得好，不会有痛苦，也不会毁容。瞬间爆炸，华丽地升入天堂。”
该死！
礼仪规范都去哪儿了？
一般人问 “我孙子怎么样” 的时候，不应该回答 “不错，很乖”“多大了”“会写字了吗” 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回答？他们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不……
首先，谁是你的孙子啊？！别乱攀亲戚！
秦夜气得差点吐血。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老奶奶又吸了一口烟，接着说：“仔细看看。”
其他几个阴沉的老奶奶立刻转过头，更仔细地打量着他。下一刻，她们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她们也都放下了手中的麻将牌。
四个老奶奶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几秒钟后，其中一个老奶奶问老奶奶：“这是…… 太岁吗？”
麻将声又响了起来。八只手把麻将牌搅得乱七八糟，老奶奶笑道：“每次在这老婆子面前，他都坚持说不是…… 那就这样吧…… 喂，那个谁，给我们拿点天泉来。人间的水太辣了，不合我们的口味。”
啊啊啊…… 这也太快了吧。怎么从孙子变成 “那个谁” 了……
她们要的天泉其实就是雨水 —— 既不沾天也不沾地，不受阴阳之气污染。这是老奶奶这一周来唯一喝过的东西。
秦夜谄媚地端来四杯，重重地放在棺材板上，然后转身离开。
别再烦我了。真烦人。
恐怖麻将一直打到半夜。时钟刚敲十二点，老奶奶立刻站了起来，轻轻叹了口气：“今天就到这吧…… 也许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打麻将了。”
其他三个老奶奶也站了起来，向老奶奶道别，然后化作一缕缕青烟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秦夜好奇地问。
老奶奶没有马上回答。相反，她吃力地从棺材里拿出一盏满是灰尘的古灯，边揉着背边说：“五鬼运财。”
“你用五鬼运财来打麻将？”
“你懂什么！我今天赢了十二亿。为什么不用五鬼运财？！”
她说得有道理…… 秦夜也无话可说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收起笑容，老奶奶坐在床上，直直地看着秦夜。不等他回答，她接着说：“七月半，鬼乱窜。今天是鬼节的最后一天。也是地狱之门最终关闭的日子。”
“一个人生命结束的日子，也是他第一次进入地狱之门的日子。可惜，地狱里的灵魂太多，而地狱使者却太少。所以，总会有一些灵魂没有被及时发现和扣留，这些灵魂最终会在人间漫无目的地游荡。时间长了，这些灵魂会失去意识，只剩下进入地狱的欲望。这些灵魂被称为游魂。三大鬼节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在地狱里接收他们。”
“你…… 现在明白了吗？”
老奶奶严肃起来的时候，秦夜觉得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经历过人生的风风雨雨，他能感觉到这是她气场的力量 —— 当一个人通过行动、性格和言语表现出极端的信念时，就会影响到别人。
很难想象一个看起来如此虚弱、濒临死亡的老人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气场。
秦夜下意识地收起笑容，郑重地回答：“你是说…… 拥有‘它’的人在过去七天里死了？”
老奶奶点了点头。秦夜皱起眉头，接着说：“我没找到他。不过，你似乎很确定这个人今天会走向地狱之门？”
老奶奶回答：“嗯。” 秦夜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继续追问：“那么…… 你想告诉我的是……”
就在这时，老奶奶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不等他说完，她突然紧紧抓住秦夜的手。秦夜甚至还没来得及尖叫，一切就都陷入了黑暗。当一切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