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思索片刻，开口道：“这件事当年闹得挺大的。新闻、微博、论坛、视频网站到处都是。连明星都转发评论。可以说是爆款新闻了。五年前，‘那段风流韵事’在论坛上发帖，说凯悦公司的 ceo 在她未成年的时候强行和她发生了性关系。”
“她还说她一直不知道 ceo 已经结婚了，还有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她说 ceo 王告诉她他单身，对她是真心的。当时，她觉得当 ceo 的夫人这个前景太诱人了。ceo 王对她很大方，她就答应了。”
阿提丝自言自语道：“男人好色很正常。”
秦夜摇摇头：“但这只是个开始。剧情的转折…… 正好一周后出现了。”
“这个帖子一开始反响平平。虽然‘未成年’这个词触动了一些人，但很少有人会关心凯悦公司 ceo 的私生活。毕竟，他不像房地产大亨那样备受公众关注。不过，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自认为无所不知，有一双慧眼，有能力成为世界的守护者。这些人会用微弱而胆怯的声音热烈地附和，希望借此在这个世界上找到自己的归属感。”
“这个帖子最早是在天涯论坛上发的。现在应该还能找到。我当时没有亲自去看她的帖子。不过，我确实从很多地方听说，很多看了帖子的人反而开始谴责她，说她是个想攀高枝、出卖自己以求名利的人。这些指责来自那些站在道德高地上谴责社会其他人的人。所以……”
他深深地看着王泽民：“一周后，‘那段风流韵事’一气之下，泄露了…… 录音和照片。”
沉默了片刻。
王泽民的灵魂颤抖着，但秦夜还是用平静的语气继续说道：“在网上引起关注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做一些不寻常的事情。顺便说一下，‘那段风流韵事’很漂亮。而且……ceo 王的尺寸…… 让人看了会大吃一惊。嗯…… 我都吃了一惊。”
“你还记得‘鳗鱼门’事件吗？现在很容易走红。只要长得漂亮，做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就行了。如果和性有关，几乎肯定会瞬间走红。毕竟，制造这样的内容就像把一块血淋淋的肉扔进鲨鱼群里。那些渴望下一个爆款新闻的贪婪人类会立刻扑上去吃掉它。就这样，‘那段风流韵事’的帖子在论坛上持续置顶了很长时间。一周后，终于引起了几家主流新闻平台的注意，随后各种形式的报道铺天盖地，无论是头条还是八卦新闻。就这样，相对默默无闻的凯悦公司瞬间走红了。”
阿提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夜之间，她的照片和录音在网上疯传。成千上万自认为是正义之士的人直接冲向凯悦公司简陋的网站，辱骂和谴责。他们是那些自认为站在道德高地上、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和诅咒别人的正义之士。他们认为这是他们的权利。”
王泽民无奈地叹了口气，坚定地说：“我没做过。”
“但我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太微弱了。我记得我在微博上发了帖子。但我的声音几乎立刻被那些自认为是理性之声的人的唾沫淹没了！仅仅基于‘那段风流韵事’的一面之词，所有这些网友开始指责我，甚至在我的帖子中挑出不存在的‘漏洞’来抹黑我！”
“我立刻关闭了公司的网站，开始自己调查，拼凑信息找出罪魁祸首。最后，我发现了这个人是谁。她…… 实际上是我公司一个 25 岁的新员工！她根本不是未成年人！”
“就在一周前，她要求加薪，但我亲自拒绝了她。毕竟，凯悦公司只有几个员工，我亲自负责这些事情。她声称她的工资太低了。当然，她的工资有点低，但是…… 没有老板愿意多付员工一分钱！该死，我们都尽量少付！归根结底，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些安排之所以能行得通，是因为一方愿意惩罚，另一方愿意接受。这是一种双方同意的合作关系。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些条件，就去找另一份工作。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社会是这样运作的。然而，我完全低估了人心的残酷！”
秦夜点点头：“所以你选择了起诉。”
王泽民苦笑着望着天花板：“你有没有想过？你有没有想过人心有多扭曲？我们一在法庭上提起诉讼，整个微博立刻就沉默了。”
“无数自认为有先见之明和正义之士的人立刻改变了态度，开始考虑这件事可能另有隐情。‘我们错了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这样的反应比比皆是。”
“诉讼大获全胜。事实就是事实。凯悦赢了。我赢了。然而…… 结果却不是我所期望的。”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最后…… 我只得到了几百条‘对不起’或‘我错了’的信息！！”
“一夜之间，好像之前成千上万的侮辱、辱骂和诅咒的话都没有说过一样！我只得到了三个字！最长的道歉信息也不超过十个字！这两百多人的三到十个字的信息是我在成千上万曾经冤枉我的人中收到的唯一的悔恨之词！大多数人只是选择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他们和躲在设备后面的疯狗没什么两样，等着下一块肉出现来满足他们贪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