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少数民族街后，秦夜直奔医院。
王承浩已经苏醒，早些时候试图联系秦夜。
他住在医院最好的病房。整个房间洁白如新，没有一丝消毒水的味道。房间里甚至还有一台壁挂电视。秦夜没有带礼物。
“节哀顺变。” 秦夜坐在床边，在王承浩面前又变回了那个谨慎的自己。
王承浩沉默不语，只是继续盯着秦夜。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大笑起来。
他笑个不停，甚至笑出了眼泪。然后，擦去眼泪，他又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夜，调侃道：“你…… 到底是谁？”
什么？
秦夜无辜地眨着眼睛，“我是你的同学秦夜啊。你不认识我了？不是你打电话叫我来的吗？”
“你还想继续装下去吗？” 王承浩咬着牙，把手机扔了过来。然后，他低下头，不再说话。
秦夜拿起手机看了看。是一段视频。视频里没有他的身影，但显然显示了秦夜释放月牙天冲的那一刻。这段视频清楚地展示了两个未知实体的战斗。
秦夜当时穿着地狱使者的制服，处于死神状态，挥舞着斩魄刀，所以在凡人的世界里是看不到他的身影的。
“这是什么？” 秦夜好奇地问道。
王承浩直直地看着他，突然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 我在家里到处都装了监控摄像头。”
秦夜 ——？？？
王承浩情绪低落。他的脸色苍白虚弱，但他紧紧地抓住秦夜的手，“相信我。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我只是想知道…… 这个世界上现在还有多少这样可怕的事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明白！！” 王承浩突然激动起来。他握得更紧了，眼泪突然涌出眼眶，“秦夜，我的父母已经被这些鬼魂和不洁之物害死了！你是我唯一能倾诉的人！我们毕竟做了几年的同学，不是吗？你就不能对我坦诚一点吗？！”
“我有钱！我甚至可能从父母那里继承几千万的资产！你的店经营得一定很辛苦！我可以资助你的生活费！你只需要让我跟着你，让我看看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
先生，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是你那命令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秦夜不禁翻了个白眼。他正要甩开王承浩的手，王承浩喃喃地说：“虽然监控摄像头看不到你，但我知道是你，因为…… 摄像头不仅能监控图像，还能捕捉周围的声音。”
“我…… 发誓我听到的声音就是你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甚至警察来询问我的时候我也没说。秦夜，相信我。”
该死…… 秦夜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涌起的恶心感。我就知道我不应该相信阿提丝那个老太婆的建议。人看不到我，但监控之神呢？
“这些设备真的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吗？” 阿提丝也同样吃了一惊，“现代社会太危险了。他怎么会有天眼呢？”
天眼个屁！你能不能快点跟上社会发展的步伐？我现在怎么还能相信你？！你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激光瞄准器，你这个笨蛋！
“你一定是搞错了？” 秦夜心中充满了烦恼，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困惑的表情。他不禁为自己出色的演技而赞叹，继续发挥着自己的表演天赋，“我昨晚一直在店里。你在说什么？”
王承浩正要反驳，秦夜却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对了。我们老师让我给你带课本。我一会儿给你拿过来。我先走了。”
砰。门关上了。阿提丝轻声说：“说到这个，你在凡人的世界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了。你没有一两个人类朋友吗？即使是我，在凡人的世界里也有几个人类知己。”
秦夜郁闷地回答：“有，但是当你的这些熟人都已经满头白发，而你却依然是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年轻人时，他们难道不想扇你耳光直到你的脸肿起来吗？”
阿提丝回答得很平淡：“他们不敢。”
这倒是真的…… 秦夜被阿提丝的回答噎住了。初秋的风依然温暖而闷热，秦夜把刘海拨到一边。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回答道：“说实话，我有几个凡人朋友…… 但我不确定他们是否已经去世了。也就是说，他们都不在西河省。”
他的脸抽搐了一下，然后咬着牙继续说：“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 对于某些人来说…… 应该保留自己所有的东西，甚至是从出生起就用过的尿布……”
“嗯？这里面有我应该知道的故事吗？让你这么不开心的故事？快给我讲讲这个可能会让我开心的故事！”
秦夜深吸一口气，“当年…… 我刚到西河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姓张的人。他除了画画什么都不喜欢。我想他称之为水墨画…… 可惜我没有绘画的天赋。当年，我甚至和他在月光下喝酒…… 然后，几十年后我才发现那个傻瓜的山水画竟然价值几千万！”
“该死……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