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微笑且友善地反问道：“这难道叫不用付出代价？”
“额……惩罚又不是付出代价……额……”
祝黎本来理直气壮，挺起饱满，辩驳道，可在老上司“微笑”的目光里，她渐渐心虚，最后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吧，惩罚是付出代价！”
对于老上司，祝黎还是有敬畏之心的。
即使现在陆明是个凡人，但祝黎也不能拿陆明怎么样。
毕竟，祝黎可没陆明之前那种强大的神力，能够在凡间强行出手，她现在顶多就是和陆明聊聊天而已。
陆明神色不善地看了祝黎两眼，最后无语，“你真行，能找你
当善财童子的我，也真可以！”
这祝黎真是自己之前找到的“善财童子”吗？
“谢谢大人夸奖。”
祝黎盈盈一笑，乖巧地应道。
“我没夸你。”
陆明打断道。
祝黎脸色顿时悻悻，“哦！”
随后，陆明脸色开始变得担忧起来，“这‘体验人生时不得动用神力’的规定究竟是谁写的？神仙凭什么不能动用神力？脑xx病吧。”
这“天条惩罚”听起来好像很可怕，让他很是惆怅。
这时，祝黎小声地说道：“大人，这也是您自己写的补充规定。”
陆明顿时尬住了：“……”
接着，他抬头，看了祝黎一眼。
祝黎
眨巴眨巴了大眼睛，黑漆漆的瞳孔里闪烁着乖巧的光芒，看到陆明望向自己，还甜甜地笑了一下。
谁知道，陆明冷不丁骂道：“所以你是在骂我有病吗？”
祝黎丝毫没意识到陆明开始在拿自己当出气筒，懵懵地回答道：“我没啊，大人！”
“是您自己说写这条规定的人有病的，不是我说的。”
陆明闻言，顿时反问道：“这还不是骂？”
“我，我没有。”
祝黎当即慌了，急忙摆手，辩解道。
“我不管，你骂我了，马上给我道歉。”
陆明开始欺负自家的“秘书”。
陆明丝毫没意识到，他欺负祝黎的时候，一点道
德负罪感都没有，而且极为熟练，仿佛千百年来都是这么干的一样。
“为什么？”
祝黎叫屈。
怎么陆明当了凡人还这么欺负自己？
“没有为什么，你就说你道不道歉吧。”
陆明摆手。
看着陆明的目光，祝黎鼓起嘴，最后在陆明渐渐眯起的眼神里，才不情不愿，委委屈屈地说道：“对不起！”
陆明脸皮一点也不嫌厚，“好，我原谅你了，以后不能骂人了，知道吗？”
“知道了。”
祝黎撇撇嘴，心里很想给陆明两拳头。
“我当初规定的惩罚是什么。”
陆明问道。
他在心里祈祷，求求自己，不要干得那么绝
。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做神留十线，千万别犯贱。
然后祈祷半天的陆明就听翻阅典籍的祝黎说道：“找到了，十世为猪狗。”
陆明：“……”
心好累。
当时为什么要写这种东西？
想回去把当初写规定的自己掐死怎么办？
是有病吗？
“那怎么办？天条什么时候会查到我身上来？我还有多少时间？”
陆明心里突突的，当十世猪狗，这谁顶得住啊？
“还有两天，我刚刚说过了，大人！”
祝黎小声道。
陆明：“……”
陆明沉默了。
沉默片刻后，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卧槽？两天，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