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ty of Soleil(二)(2 / 3)

民以命换命、以暴制暴的方式下得到妥善解决。

这样极端做法的其中一个原因在于,这个城市有生活在光里的人——毕竟如果只看白天,索莱尔是一个相当美丽、富裕又经济繁荣的旅游城市——所谓“生活在光里的人”,他们是长久生活在这里却不知晓其黑暗面的人,他们被保护,被爱护,被刻意隐瞒。他们走在路上,一眼就能看出来和其他人的区别。

某一个我在这里一连待了四个月,如果不是【一千零一夜】让她的故事戛然而止,她也许会考虑在这个城市定居。她在这里玩得很开心,这是没有跳楼机和过山车的乐园,却事故多发,死伤惨重。

走在傍晚的路上,现在是晚上七点多。街上的店还开着,名叫普普里的十四岁少年热情地想要从我的手里拿走包。

——“你是来索莱尔玩的游客吗?我家经营着旅馆,要不要趁早去看一看?”

那是一个有着棕黄色皮肤,四肢细长但是肌肉健硕的少年。他说他知道哪里的酒最好喝,如数家珍难找但是出名的古着店,特色小吃或者景点。

“那就麻烦你带我去吧。”

他笑得很开心,走在前面一蹦一跳地替我带路。

我扭头看到夜晚店铺玻璃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竟然一下子认不出来她是谁,怎么这样郁结,脆弱得摇摇欲坠,那身形映出的明明灭灭的虚像,似乎要破碎在玻璃蛛网般的裂痕里。好想远远地注视她,看她究竟会沉沦到何种地步——但我离得是这样近。

“嘿,小姐,如果不加快脚步的话到旅馆就要八点了。”普普里好心催促道。

“我知道,我以前住过这里。”我说。

他在前面打着哈哈:“您别开玩笑了,您要是住过我绝对有印象。”

“说得也是,大概是既视感吧。”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旅馆。索莱尔的住宅区建筑十分有特色,每一户人家像是一颗巨树上的鸟巢,楼梯当成树干把鸟巢连接起来,错综复杂层层叠加,电梯安在圆柱状矗立的树干里,一共有一百多层。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迷路。

我们上了十三层,他用钥匙打开门,把我领进去。整个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几乎保持着记忆里的布局,它有恰到好处的拥挤感,那种随意堆放就无从下脚的被填满的满足感。

我问:“我们来谈一下房租吧,你觉得我的身价是多少?”

“小姐,你的话我好像不太明白。”

我无奈地点点头,从玄关处按照相同的步距往卧室的方向走五步,“一、二、三、四、五。”在感受到地板被脚后跟敲击出沉闷的声响之后,我蹲下身——

“不要——”普普里紧张地冲过来。

我把那块特殊的地板撬开,暴.露出成堆的纸币和珠宝,这是普普里的个人藏金库。

普普里会照着车班蹲守在站点,等游客下车后热情地迎上去推销自己家的旅馆。到了晚上,人睡着了,或者用一些方法让他们昏迷后,普普里就会把人打劫干净,小孩和年轻女性卖给长期合作的地下贩卖市场,老人和中年人要是被抢劫后愿意自己逃走就省得浪费时间处理,不过他们要是叫嚣着报警或索要赔偿,那就没办法了。

这种事原本是普普里一家的生意,但是他的父母前段时间消失了,在这里,谁都知道消失是什么意思。

我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啪啪两声之后,小小的水珠状的火焰左右摇曳着,在他快要撞到我身上之前把打火机丢了进去,纸币在火舌的舔舐下蜷缩,发亮发黑的纸片碎屑被火焰吹吐出来。他迅速脱下衣服拍打着火焰抢救,然而夏天的背心毕竟单薄,也许被甩出的汗渍能勉强供火焰解渴吧。发觉这么做无济于事后,他才从浴室接来水盆,哐嘡哐嘡地跑动着,把一盆水悉数灌进地板里。

这期间,我在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牛奶,顺便确认了手臂上的文字,距离上次用餐已经过了六个小时,现在应该是晚饭时间。

水盆在地板上咕噜咕噜晃了两圈终于心态平稳下来。普普里后仰坐在地上,才十四岁的少年望着灰暗沉沉的天花板,无所顾忌地啜泣着。

我一边喝着牛奶,乳白色的漩涡上有几颗往喉咙里倾倒就会向上逃跑的泡泡。温热的水汽沐浴着整个脸颊,一股惬意暖和的感受。

我判断他难受的理由,父母的死亡、孑然一身的茫然、无力复仇的懦弱,如今连逃跑的盘缠也付之一炬了。

他从腰侧拿出刀,朝我走过来。

“我的身价是10万戒尼。”我把牛奶放下,我觉得我的上嘴唇覆盖着牛奶凝结的薄膜,我伸出舌头舔舐干净。

“什么?”他低沉着嗓音问道。

“你把药掺进牛奶,然后将昏迷的我塞进行李箱再送去老顾客那里能得到的全部报酬。”我解释说,回忆着只有我知道的曾经发生过的记忆。那个时候我是身无分文地、对整个世界一无所知地、被动地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你以为我能更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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