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4 / 7)

。满场哗然。

“施元夕此前的名次,莫非真的是舞弊得来的?”“若是这样的话,只怕入学考试还有猫腻,还有便是她入学后的两次策论考试,又是谁在帮她?”“……我觉得未必如此,此前查代考舞弊案这般严格,她若有问题,怎么不一并揪出来?”

“那纸条可是从她的随身物品里搜出来的,这还能是旁人栽赃她不成?”

众说纷纭中,羁押学子的官兵已经走到了施元夕的身侧。

施元夕神色沉着,缓声道:“学生并没有舞弊,此乃蓄意构陷,还请徐司业明察。”

魏青行讥笑:“每个被逮住的学生,都是如你这般辩解的,东西从你身上搜出来,你说不是就不是?”“一连查出来了两个夹带小抄的,未免也有些过于巧合。"裴济西扫了他一眼:“魏大人便是要定罪,也该查清真相才是。”

“事实就摆在了面前,你还要如何查清?”那边,从施元夕身上搜出来的小抄,已经送到了徐京何的跟前。

徐京何接过了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条,轻声道:“去将施元夕的策论找过来。”

这是要对比笔迹。

此前查抄舞弊也是这个流程,所有的东西都要确认几遍。

学正听了,立即应承了下来,快速进了国子监内。魏青行只冷眼看着他们折腾,半点没有担忧。施元夕离得近,能清楚的看到他们面上的神色。见到魏青行这般表现后,她心中便明了了。此前她仿造魏青染的笔迹,让魏青染被清退出国子监,这次他们便也用仿造的笔迹,要治她弄假舞弊之罪。用她的办法来对付她,还准备得如此周全。徐京何还没发话,身侧的官兵并没有立即将她扣下。她便上前一步道:“敢问徐司业,小抄上写的是何内容?″

“你自己写的小抄,如今反倒来问徐司业内容?"有个学正皱眉道。

徐京何道:“《业大河诗篇》。”

这是前朝诗篇,通篇有上千字,文章晦涩难懂,拗口不已,且生僻字极多,很难背诵。

在所有的默写篇章里,都算得上是难的。

底下的国子监学子,听到了小抄的内容后,皆觉得合理。

沐休假前,甲五级也曾讲过这篇文章,当时讲堂上还哀嚎一片。

眼下无数目光注视着,施元夕却格外镇定,她微顿了下,开口便道:“谓以大河悠悠,涯天横流,锵……业已成诗,故而成此文章。”

冬日冷阳下,她穿着较为单薄,在铺天盖地的指摘下,面不改色地将这拗口难背的《业大河诗篇》一字不漏地背诵了下来。

满场俱静。

裴济西的目光,穿过了在场所有人,落在了她的身上。三年不见,她聪慧更胜当年。

“一字不差。“在她开口背诵后,邱学正就在旁边翻书核对,此刻直接开口道:“司业,此事确实奇怪,她都能完整地背诵下来,何必要写一封小抄,冒如此大的风险来舞弊?”

底下的学子也觉得邱学正所言有理。

李谓更是低声道:“这种多事之秋,能明确背诵出来全篇,是怎么都不可能去舞弊的。”

此前那些舞弊的人的下场,他们不都看得清清楚楚吗?魏青行的神色,在施元夕完整背诵以后,已算不上好看了。

他定定地看着施元夕,眼神阴翳:“不是她所写,难道还是旁人放进去的不成?谁给她放的?”这等话,谁敢认。

汪监丞也道:“她能背诵,不代表她便不会做小抄,所有的学子都清楚,考试时,若格外紧张,脑子便会不由自主地变得空白。她做这个小抄,只是为了防止意外罢了。”

邱学正皱眉,非要这么说,倒也是合理的。只是他教施元夕也有段时间了,知晓这孩子自来遇事沉着冷静,不是那种慌乱下会发挥失常的人。但这是他的感觉,并不能够作为证据。

施元夕却道:“这张纸条,确实是他人故意放在了我的东西里面的。”

她的目光落在了许多人的身上,随后一一掠过,最后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在场的人皆看向了她。

施元夕抬眸道:“是吧,钱学录?”

被她点到名的人,正是刚才负责给她搜查物件的学录。她的东西除了乐书外,就没有再经过任何人的手,乐书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就只有这位负责检查的学录最为可疑了。

整个国子监门口,当即炸开了锅。

学录栽赃学子?

这若是真的,那真是能载入国子监史册的大事了!作为国子监师长,本次的监考人员,竞然蓄意栽赃构陷。

这般行事,不光荒谬,还会令国子监学子人人自危。试问,谁能想得到身边一直信赖的师长,就是主导一切的幕后黑手呢?

钱学录微怔,反应过来后盛怒:“你狡辩不成,便将脏水往师长身上泼!你这等行为,如何敢自称国子监学子!简直是荒谬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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