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菽(三)(1 / 2)

第62章

陆菽(三)

“.....和那位一起骑马,伤的吗??”

那位,当然是说的陆菽。

然而此事确实又与陆菽无......虽然她徐鸯的确是去马场同陆菽潇洒了整整一个下午。自己摘出去,当然不会因此与聂姜生什么嫌隙。

若她像先帝那样,或者,更直白地说,哪怕她像一个普通的"夫君"那样,三言两语,把一回两回,大抵也不要紧。

但徐鸯踌躇片刻,还是半真半假地说了实情:“也不是同陆氏纵马的时候伤的。是后来徐钦来寻,他闹的....徐钦你也知道,军营里长大的,没个规矩.....聂姜不说话。

只泪水蓄不住了,落下一滴在徐鸯的指尖。

好在也并不凉,只是温温的湿意蔓延开来。

“.....没甚大事!不过是点擦伤!"徐鸯干笑道,“何必这样伤感?”“不是伤.....姜有些艰涩地说

徐鸯这才看清,聂姜的眼里,的确不像是单纯的难过。那眸子中,似乎确实隐隐有光亮闪过。

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还有旁的话想对朕说?”她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

话音未落,聂姜倏地抬眼,有些紧张,又有些期盼地看向她。半晌,聂姜点点头。

“妾想....姜捧着她的手,轻声说......妾想学医。”

聂夫人到章德殿不过片刻。

宫中消息便很快传开了。

谁不知道皇帝白日里又同陆氏去了马场?近日流言四起,正是因为皇帝对陆氏这样明显的偏爱,所有人都在等着聂夫人的动作--别看她如今耐得住性子,若皇帝真要把陆氏收进宫中,她原本再怎么也算得上清闲的日子可就一去不复返了--兴师问罪也好,小意温存也好总得有个反应才是,对不对?

这些宫人,平日里都在宫中。说是侍奉贵人,实际上呢,大多是做些洒扫,宿卫的活,真到贵人面前的,少之又少--南宫除了那个走了狗屎运的岑先,谁也没能多见皇帝几百无聊赖时,当然也就聊聊这些八卦了。

当然,无论是徐鸯还是聂姜,御下宽和,在宫人中都是有目共睹的。因而这回,大多数人也是站在聂夫人这头,记挂的聂姜会不会触皇帝的霉头----谁也没料到,聂夫人从章德殿出来,反而升了。

聂姜封了妃,赏赐若干。

皇帝御令,说聂家忠良,又念在聂氏素来贤德,先又给聂永升了俸禄与爵位,然后给消息很快传到宫外。

这下,连皇帝有益于陆氏的谣言也不攻自破了。

那个皇帝会在看上一个女人,同时不把她“收入囊中”,反而晋升旁人的位分?哪怕还没有到手,也该花钱如流水地封赏了才是。

要知道陆氏住在宫中这半个月来,皇帝可是什么赏赐也没给,只可着劲地把人往马场拽了。

恐怕小皇帝是当真对陆氏没有什么想法。

而陆菽本人,当然更知晓这一点。

聂姜不过比皇帝大上两三岁,她于情事间不成熟,也是难免的。陆菽可是比皇帝大了近一轮。说直白些,陆菽在雍州与穆广你情我浓时,徐鸯还在金市的墙角便上玩泥巴呢!一一小皇帝看她的眼中有没有情愫,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如说,她其实从一开始便明白皇帝接近她,图的是什么。不管穆广原先有多么可恨,多么狂妄,他总归是死了,而且是被自己的堂弟背刺身亡。现在霸占着永州的是穆孚。

那么陆菽当然是皇帝天生的盟友。她要报仇,皇帝要讨贼,不谋而合。更何况连穆孚用来羞辱她们二人的方式都是同一招。

也坚信自己能达成夙愿。

其实陆菽原本不太在意这些,她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哪怕皇帝是真的看上了她,她只怕一件事.....只怕所托非人。

怕反而引来了像朱津那样的恶鬼,害了雍州一州的百姓。决、沉稳。

但她没想到的是一一入京这短短的、不足一月的时间里,看似天真的小皇帝竟这样简简单单,就破了穆孚的局。甚至也护住了她原本不甚在意的名声。这样的一点细微变化,无疑让二人之间的博弈变得更加摊开来了。两日后,皇帝再来相邀时,她主动提起:

"....雍州牧派信来问了。说在京中逗留时日已经有些长了.......“你还真听他的话吗?”徐鸯问。

陆菽一笑,难得地温柔起来,也不答,只道:

“陛下这话,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也是像陛下一样年轻,率直。也同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听闻这话,徐鸯心下立刻警醒起来。陆菽这么问,当然是有开诚布公的迹象,换言之,要看她徐鸯答得如何了。

攻守易势。

她顿时想起王琬先前同她说的话--陆菽原本应当有个孩子的。似乎是在战乱中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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